南北眸光怔然:“你是谁?”
“薄砚。”他答。
“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笑了笑,嗓音里的笑意浓重:“因为我想帮你,你看起来很可爱很有意思,所以我想帮你。”
“就因为这个?”南北淡淡地反问。
“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薄砚很坦诚,“还因为你好看,你长得让我有种熟悉感,我看你顺眼,所以我想帮你。”
南北盯着薄砚看了半晌,注意到薄砚手指上的素戒指,她抿了抿唇:“你结婚了?”
“嗯,不过她去世了。”薄砚神情也很淡然,语气仍旧是温和的,“你不必觉得尴尬,我都不介意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他越是这样平淡,越是让人觉得有故事。
南北觉得,薄砚这样的男人,看似强大,又平凡,又似是有受过伤的故事,最容易吸引小女孩了。
但并不包括她。
她安静下来的时候,就很容易想到宋清然,想他们的过去,想他结婚了,想他的妻子怀孕了,想他几次来找她,想他口口声声地说爱她,想他的爱廉价又畸形。
南北最终还是拒绝了薄砚的提议,她跟薄砚真的不熟悉,她不知道薄砚的目的,也不知道薄砚的身份,就这样,她怎么可能跟薄砚一起玩?
薄砚也不在意,他站直了身体,勾唇浅笑:“等你有需要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
薄砚走后不久,言喻也来了。
言喻注意到有人来看南北,她好奇地问:“刚刚是有人来过了吗?”
“嗯。”南北说,“阿喻,你说,有男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女人好么?”
言喻笑了下:“有男人看上你了?想跟你玩暧昧?”
南北低垂眉目,笑,唇畔有些讥讽,一闪即逝:“当然不可能,那个男人就是我们最早在酒店餐厅遇到的男人,我当时还拉着他当了挡箭牌,他叫薄砚。”南北抬起眼眸,看着言喻,很认真:“当一个男人看到过这个女人因为别的男人而受伤,为别的男人怀孕,为别的男人流产,为别的男人生不如死的模样,你觉得,他可能会对那个女人心动吗?他又不是接盘侠,就喜欢干当人后爸的事情。”
言喻不赞同,她伸出手,捏着南北的脸蛋:“怎么不可能,你还这样年轻,你还漂亮,一张脸天生好看,身材也好,学历棒,性格还好,自然有的是男人对你动心。”
“但绝不可能是我现在最狼狈的时候。”南北很有自知之明。
言喻想到了什么,看着南北:“北北,我查了宋清然妻子的信息,她一直都在意大利生活,家族的背景在意大利很深厚,陆衍说宋家正在换届动荡,宋爷爷病重,宋清然父亲醉心艺术,不怎么管家里的权力争夺,但是宋清然的叔叔伯伯们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宋清然现在腹背受敌,他妈妈帮他找了意大利的华人商人江家联姻,正巧江家最受宠的小女儿江笙喜欢他,所以就直接结婚了,江家那边是宋清然最强大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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