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娘泰然吃着菜,就是不抬头接话茬。
可是她的心里此时是大写的懵啊!
若论起来,她只知道,随风有意跟莫家说亲,可是进行到哪一步了,她也不知。
怎么申阳郡主和韶华公主的女儿都争先恐后地要塞给随风呢?
可是细细一想,无论是莫家迎婷,还是萧月柔,或者是那位琬琬县主,可不都是原书里男主的女人们吗?
只是在原书里,她们邂逅男主的时间点各不相同,而如今因为她莫笑娘的缘故,随风的成长之路大大改变,也错过了跟各位女主们互生情愫的剧情点。
而现在,也许是剧情反噬的力量,这些个女主们竟然一股脑地来袭了!
若是一个个来,她还知道这些个女主们的结局,现在全一起上,难道随风也要照单全收?
可是眼下,洪萍拜堂之后,便要洞房花烛,她也不方便再细问随风写给她的信中说了什么情形,而随风又是跟她爱搭不理的样子,她也只能待婚宴之后,再去问父亲了。
毕竟父亲跟随风更亲近些,她将心里的疑虑说给父亲听,让他来说,更能让随风接受。
这么想罢,等得婚宴结束,笑娘便站在马车边等父亲出来一同回府。
可是刚回府,那府门前竟然站着宫人,说是陛下急招褚将军,刻不容缓,褚慎只急急拎着丫鬟给他拿来的官服,上了轿子后,一边赶着入宫一边换。
笑娘站在府门口,看着父亲的轿子远去,心里一个劲儿敲鼓。
一个进京催军饷的边塞将军,圣上有何急事要在快晚饭时传召?
笑娘不知为何,眼皮子直跳,她回到自己的房里来回不停地走动。
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吴笑笑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小心翼翼独善其身。在她看来,只要维系住自己这个小家,一家人和乐安康便是最好的。
现实里她的家,因为父亲的身故已经支离破碎,所以她也分外珍惜上苍赐给她的第二次机会。
悠悠田园风,我爱我家,这样的日子过了千年也不厌倦。
至于权谋的主线,她是能避则避,绝不掺和。可是现在只不过因为褚慎没有如原著中的那般早早身亡而已,为何许多的剧情便急速提前?
譬如饭桌子上女眷提起的漠北三关大捷,分明应该是在随风年三十岁时,太子病故,而随风斗倒了阴谋夺位的二太子,辅佐太子嫡子登入正统,而他以国辅身份,征讨漠北,逐鹿天下时的剧情。
总的来说,随风的称帝霸业就是走了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路线。
但是跟曹操不同的是,霍随风严格说起来也是皇家霍氏的子孙,是以书中都是敬奉他为周公贤臣,天下百姓归心,看得男读者们个个都能代入自己是三皇五帝的杰克苏路线。
而现在,皇帝正老当益壮,太子也并没有因为二皇子的行刺而身落残疾,一切都大不相同。
霍随风却早早露出锋芒在边关征战收复失地。皇帝如今如此褒奖赏识于他,一旦漠北收复呢?岂不是要兔死狗烹,要被皇帝剪除了羽翼?
至于自己的父亲褚慎,早在皇帝的眼中被看作是随风的部下,他如此骁勇,却未能跟从随风前往漠北,而是被派去了盗匪横生的西北。军饷和粮草都是供应不上,若是下面的官吏贪墨,倒也好办,就怕……
笑娘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腿肚子微微发颤,她端起桌子上的凉茶猛地喝了一大口:就怕西北断粮,乃是奉了圣意。
那么父亲此次入京讨要军饷,岂不是自讨没趣?上次随风受封郡王,父亲从京官被左迁到了西北蛮荒之地。
而这次随风再受褒奖,父亲又要受到什么牵连?
那一夜,直到四更天,父亲都没有从宫里回来。笑娘等了一夜,心里越来越凉。
她不敢再这么苦等下去。
一夜的功夫,皇宫里的鸩酒白绫足以要了一个驰骋沙场铁血男儿的性命,她迫切要知道父亲此时的情况。而父亲离京时,他昔日的同僚们都自动回避,有疏远之意,此时京城里唯一能指望的上的,便也只有一人了。
所以外面天色漆黑,启明星未亮,笑娘便叫醒了寒烟,催促着下人备马车出门。不消片刻的功夫,便来到了崇正郡王府咚咚咚地敲门。
那门房睡眼惺忪地揉眼来开门,见是褚家大姑娘,不由得愣住了。
不一会的功夫,长发披散的随风披着一件黑色的宽袍来见笑娘,他眉头紧锁,上下打量她并无异样后,似乎微微松了口气问道:“什么事,值得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来敲门?”
作者有话要说:一般在写手看来,男女主都是自己创造的儿子女儿,纵有满身缺点,但洗洗还能用。
但在要求严苛的读者看来,有时衡量女主,便是婆婆看儿媳妇,都是精益求精,希望她努力上进更上一层楼的。有时候眼看着不上进时,便气得想骂,嗯……也是能理解的。
不过作为佛系写手,还是希望亲亲们平和看文,理性评文,营造一个和乐安详的看文之地啊~~么么哒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