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认了个娘回来。跟他们那一对比,我俩的年龄甚是相衬,不过差了二岁……”
笑娘听他拿脂粉巷子里的风流事来类比,恼得拍了他后背道:“都是些什么龌蹉事情,你可是去了?再说,我俩何时又只差了两岁?你当我是傻子,算不出数来”
随风最爱看她生气的样子,看褚家姐姐的脸鼓起来,他才哧哧地笑:“我哪里有那等子功夫,回府里看你的时间都不够呢。就是听兵司的那些个同袍们闲聊时说的。”
那日游湖后,霍随风倒是叮嘱着她这些日子,莫忘了给他写信,内衣也要再给他做,
笑娘没有吭声,头也不回地领着一对弟弟妹妹回府去了。
当笑娘坐在船上,看着碧波激浪,两岸红枫深树时,自从赐婚以后压抑了甚久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最起码,离京之后,远离了勾心斗角,呼吸下乡间的稻香果味,总算是恢复到她甚喜的乡村田园风,而乔伊也是满心的欢喜,直喊着笑娘,让她拿网捞水里的大鱼,小妹和晟哥也是叽喳地笑着,闹着两个姐姐快些捞鱼给他们吃。
不过单纯的返乡探亲到底是惊动了地方,朝中的一品大员还乡,自然成了乡里一等一的大事了。
当地的知府县丞,都是远迎数十里,恭候褚将军及其家眷的归来。
褚慎少不的要与这些父母官们应酬一二。
也许是因为当初胡氏身世差点泄露的缘故,褚慎老早就做了回老家守着田地收租子的准备。
是以他选买了老家的大片田地,又在靠近逸湖的地方买下了一处庄园,派了可靠的管事不断修缮,早已经是旧貌换新颜。
乡人只知道有京城里的大官相中了这片宅院,但并不知这主人家姓甚名谁。
直到最近,褚家有先回来搭理琐事的管事指挥着仆役进进出出。不时能看到穿着整洁新衣的仆人一趟趟地往宅院里搬运气派的泛着漆光的崭新家具。
乡人们耐不住好奇,多方打听,才从雇请的仆役那听闻说,原来选买此处的竟是从这里出去到京城做官的褚慎!
要知道乡间闭塞,一年里进京买卖的商贾都没有几个,就算偶尔有去,也想不起打听褚慎做官几何啊。
而褚家大房那边,褚慎虽然是年年派人送东西,却是礼到人不到。是以身为大哥褚谨,也不知褚慎现在发达到了何等地步。
当宅院的主人乃是当朝的一品将军褚慎的消息被传开时,当地的百姓惊得瞪圆了眼。
去过那褚家庄园送货的回来,还要特意绕一圈,再看看褚家老宅里那道分家的粪墙。
如今分给褚慎的那间房已经草木丛生,连窗扇子都掉下来了。
乡人们以前是替褚慎抱不平,现如今说起褚家老大两口子对待老二的苛刻,就只能笑话着两人的鼠目寸光了。
为了几件瓦房,竟然豁出去了兄弟情谊,真是不要脸面了。
姚氏如今已经不出门了。前些日子老二的事情刚传开时,老邻居们一个个都在她面前夸赞起老二的好,说当时就看出老二不是凡胎。她知道他们都是在嘲笑自己,她自己也是无比后悔,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想想她当初厚着脸皮给胡氏伺候月子,又是言语得罪了老二,竟敢连家书都没有几封了。
此后两家便是这般冷淡了下来。
其实褚谨后来也是着人打听了褚慎的近况,只听说他被调到了西北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匪患横生,做了那里的地方长官,都不见得能活着回来。
而且能派往那里去的,都是得罪了万岁,被贬官去了西北。
姚氏听了吓得不行,生怕以后老二家的犯了事情,连累到自己家。不由得又是庆幸着两家早早分家。
既然老二去了西北,倒也不用惦念。
她连忙让褚谨给褚慎写信,交给送来东西的人,大概的意思是告知褚慎以后不必再送,家里什么也不缺,既然分了家,各过各的便是了。
褚慎收到信后,还真如兄长信里叮嘱的,不怎么往老家送东西了,只是在最后的一封家书里说,自己的钱垫了军饷,大约以后还要变卖老家的田地云云。
姚氏觉得老二家真是傻过头了,竟然自己往军中垫钱,就是有座金山也不够啊!
看来二房这是翻身无望。
算一算,两家其实有一年多没有通信了。
谁想到,这褚慎突然衣锦还乡,还是成了朝中的一品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