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问问吧。”
那位黛竹又紧着问:“……那郡王可曾食了?”
侍卫道:“县主亲自送了食盒子,郡王得吃县主的食盒子。”黛竹听了,没有再说话,应该是转身走人了。
而在霍随风的俊脸又欺过来时,笑娘一巴掌就给他拍在了一边。
霍随风有些起性子了,一边钳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道:“怎么的?亲亲也不让了?”
笑娘被他撩拨得呼吸有些紊乱,但仍是重点清晰地问道:“公孙琴师是你什么人?眼巴巴地给你做食盒子?”
霍随风这时脸色倒是缓了:“她通晓药理,前些日子给受灾的乡民做了预防霍乱的粥食,我下面的将士也讨来吃,所以她今日便做了几样药膳送来,并非是单给我的,我又如何拒了?再说,我不是也没有吃,只吃了你做的。怎么这样便醋了?可是要将我捆了,细细审问?”
笑娘被问得一滞,若是真像随风说的,她这番发作明显是小题大做。公孙姑娘制药膳乃去祛病,又是给众位将军们,在礼数上也是合乎情理,没有什么可指责之处。
可是笑娘却是知道的,当初公孙琴姑娘成为了霍随风的红颜,除了因为兵法的才学上外,更是因为她的软意体贴,尤其是那一手绝佳的药膳功夫,若是品尝了,男人的胃袋都要投降。
而男人的心和胃又是挨得极近的。一来二去,二人就从饭桌子上吃到了床榻上去了。
其实按理说,笑娘不该阻了人家命定的姻缘。若她只是随风的家姐,弟弟得了这等蕙质兰心的女子辅助,再好不过了。
可是现在皇帝赐婚,笑娘避无可避,是一定要嫁给霍随风的。作为灵魂是现代人的笑娘,对伴侣最低限的要求便是干净了。跟别人共同黄瓜的话,想想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所以霍随风若是真的对公孙琴心动,也并非不可。但是一个前提就是,她褚笑娘要跟他说得清清楚楚,若是娶了她,娥皇女英的齐人之福,便跟他无缘了。
若是他有心养个红颜知己,就别跟她这个褚家姐姐粘粘腻腻的,两个人应付下皇差,走个形婚,然后各过各的得了。用亲了别人的嘴亲她,膈应着呢。
可是笑娘稍微说了一两句,霍随风就不高兴了,捏着她的脸问:“你当我是盛轩?读书读傻了,见个女的就往上扑?跟谁都怜香惜玉?”
笑娘也急了:“不是说好了不提他,你怎么又提?”
霍随风往军帐里午休的小榻上一靠,支着长腿挑眉道:“你动不动就跟我提婚后自过自的,可见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是私下里揣摩过的。我为国尽心领兵作战,耽搁得到现在都没有娶妻,万岁好不容易赐婚给我,你不思度这怎么好好服侍丈夫,却想着分过……信不信我写了奏折上去,让万岁治你罪!”
笑娘被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都气乐了,只拿软枕打他的头道:“你写写看,说我在婚前不让你亲?还是善妒不配为良妻?你敢写,就得敢送,还被耽搁得成家立业了?你是七老八十了吗?怎的好意思?”
霍随风嘿嘿一笑,一把夺过了软枕,将她钳入怀中:“你若早点嫁给我,孩子如今都能满地跑了呢,可不是被耽误了?”
毕竟是在军营里,笑娘也不能随了他胡闹。眼看这时辰不早了,还都得回去给他准备晚餐,便稍微修饰了妆容,重新理了理鬓角后便离家了兵营。
待回府时,她刚在府门前下马车,正看见公孙琴姑娘从隔壁别院的小门里出来,似乎是要坐马车外出。
笑娘少不得与她寒暄了几句,说是天色不早了,姑娘要外出,一定要注意安全。
正说话呢,恰好跟随夫君去五百里外的江河入海口勘探地势,选择修筑船坞地点的洪萍回来了。
洪姑娘是骑马回来的,脸又晒得更黑了,快要西垂的阳光映照下闪着麦色的亮光。
“我快要饿死了,你府上可有现成的饭食快些闹来给我吃!”还没下马呢,洪萍便大声嚷嚷道。
笑娘却没有接话,她此时的注意力都被那位公孙琴姑娘吸引去了——在龙卷风暴前都岿然不动的公孙琴,此时见了洪萍,居然惊愕地瞪大的双眼,瞳孔都猛地一缩,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其实,若是无人为的干扰,洪萍此时身负血海家丑,已经上山落草为寇,而且她先前也不可能成为随风的师弟。
恰恰相反,这位洪恨女贼首可是原书里男主的死敌一个!
而如今,她却成为了郡王府的座上宾,若是个熟悉原剧情的,只怕也会露出如公孙琴姑娘一般的惊愕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喵 ~~要飞起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