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笑娘并未听出酸溜溜的话音, 她从樊城出来后,便一路历险, 现在总算是见到了随风,心里只长出一口气。
待随风问她樊城经历时,她自一一道来,不过说起自己失常那一夜, 却不知该怎么说是好。
毕竟她脑子里的声音的确诡异,可是若说出来, 又有些夜深人寂寞, 夫君不在撩汉子的嫌疑。
幸而随风听到此处倒是主动解释了她失常的缘由。
听到了白绮语只不过在剧本上写下一行血字, 就让剧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左右了她的心境,差点让她与萧月河“彻夜长谈”,吴笑笑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霍随风正替笑娘抹着去疤痕的伤药,看笑娘一副后怕不已的样子,便宽慰道:“放心, 我这次将剧本锁入了保险柜里, 别人拿不到它了。”
“可是白绮语也昏迷不醒,她……会不会又入了剧本里兴风作浪?”
霍随风倒不担心这个:“想当初, 你我初入剧本时,都是历经千难万险。她想兴风作浪,也要适应了大秦再说。而且我看她拿了剧本时间不长,压根不会记得太多之后的情节,若是她真出现在你我面前, 只要露出破绽,除掉她也不是难事。”
看霍随风把人命说得轻描淡写,深知他内里瓤子是现代人的笑娘,想起他方才杀盗匪的样子,忍不住问:“我看你无论是战场还是平时,都是手起刀落,杀个把人都不犹豫的样子……现代学到的法制意识都哪里去了?难不成潜意思里就有杀人的瘾头?”
霍随风闻言倒是抬头笑了笑,露着白牙道:“你说呢?”
吴笑笑不得不承认,影帝申远真很适合演绎西装禽兽,古装妖魔一类的反派,英俊的模样总是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气。现在看来,还真说不定相由心生,他的确是远比自己更适应这大秦的年代。
秉承着不要太了解枕边人的夫妻相处之道,笑娘紧紧闭了嘴,不再问他此类挑战道德观的问题。
就在笑娘平安回到漠北几天之后,凤城传来的消息,只说靖王劫持了年幼的皇帝与太后。
幸而那日乃是凤城狩猎日,萧家和许多重臣女眷都出城狩猎去了,倒是避开城变劫难,却也给靖王兵变行了方便。
劫持了太后与皇帝后,靖王父女一路回到关内自己地盘上,准备重新定都,靖王自封摄政王。
而且他与南夷达成了协议,划江而治,准备靠出卖国土稳固自己的政权。
那小皇帝亲自书写的圣旨已经开始传告天下了。
此消息一处,凤城老臣们皆痛哭流涕,一筹莫展,有要前往靖王所在的临都以死明鉴万岁的,有的直嚷着要出兵临都解救万岁,莫受佞臣要挟。
还有些老臣则请漠北王出兵,协助勤王,解救大秦于危难之中。
而萧家此时也有些觉得难以决断。他们萧家靠着征讨南夷,在民间赢得了不错的声望,原本将万岁接回凤城,更是稳固了自家把控朝堂的势力。
可是现在万岁在萧家的地盘丢了,萧家难辞其咎。加上万岁被胁迫着发了圣旨,与南夷议和,萧家若是再出兵打仗,就是违抗了圣旨,真真是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没有办法,萧老太爷觉得弄丢万岁的骂名不能让萧家一人来扛,于是撺掇着众位老臣请漠北王来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毕竟漠北王姓霍,祖上与皇室原本就是一家。本家有难,他岂有坐视旁观的道理?
原以为漠北王又会自扫门前雪,不会前来。萧家便可以名正言顺扣他一个枉为人臣,不管顾万岁死活的帽子。
可没有想到,谣传身中剧毒的霍随风倒是欣然来到了凤城,与众臣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其实关于这位漠北王的传言有很多,除了这位王爷在康城身中剧毒之外,还有一则传闻说是那位漠北王妃为了给王爷求解药,亲自去了樊城找寻萧月河相助。
更是不顾自己乃是他人之妻的身份,深夜命丫鬟找寻了萧月河月下清谈。
想那萧月河,以前可是京城里有名的风流种,向来是荤素不忌。如今有亲自送上门的香肉,岂有推脱的道理?据闻那位惠敏县主可是跟世子好一顿欢愉,三天三夜都没有出房门呢!
凤城地处偏僻,远没有京城繁华,众贵胄女眷们的日子,真是说不出的枯燥。也唯有捕捉些别家深院里的事情嚼一嚼,才能品酌些味道出来。
而萧月河据说原本就曾求娶过还未出嫁时的漠北王妃,加之从樊城回来的将军也私下里跟自家的妇人言,萧月河的确是带回了漠北王妃。
这下子原本没影儿的谣言更加有鼻子有眼了,妇人们传话中,仿若置身帷幔里,亲眼真见王妃与萧月河失德一般,只把漠北王妃传得污浊不堪,成了凤城第一等的笑话。
这次漠北王亲来,那一众妇人们更是个个打起了精神,要在这漠北王的身上看出些端倪来。
要是漠北王妃真的失德,恐怕那漠北王急于遮丑,必定暗中处置了家丑,不能叫那王妃再亮相在人前。
若是王妃害了急病,便也变相坐实了传闻。毕竟富贵人家失德的妇人不好明着休妻,以告病不见人来遮掩最为体面。
当漠北王的车马出现在凤城里时,不知有多少王侯之家等着看笑话呢。
凤城太小,众臣们议事的行宫周遭都是官眷住所,有不少夫人竟然派了贴身的丫鬟婆子站在门前,看看那漠北王的神色可否有些憔悴郁闷。
所以当漠北王下来的时候,整条街显得有些热闹。
不过当漠北王从马车上下来时,竟然转身伸手,接住了一只纤白细手。
只见一位身着淡绿色锦衣拖尾长裙的,长发高挽,戴着金冠的明媚女子,从马车上施施然走了下来。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谣传里失德的王妃,惠敏县主啊!
这下子,众家看戏的婆子们一个个更是伸长了脖子,只不错眼地看着王爷和王妃的神色,生怕一会给主子递话,漏传了只言片语。
萧月河也站在父亲的身后,恭迎着漠北王夫妻。当看到笑娘时,他的牙根不禁一酸。
上天不是没有给他机会,可不是为何,他每次总要跟这女子插肩而过,这种明明攥在手心里,却紧握不得的感觉最是撩拨人心,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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