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离开, 阿芜并没有完全放心,不过她早就已经寻求了另一个双保险。
今天来侯府为她诊脉的人是宫里的太医, 之所以提出想要学习医术的请求, 一方面确实是对药医有浓厚的兴趣, 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王邈长期呆在宫中,一定接触认识了很多宫里的人,或许依靠对方帮忙,能够更快找到哥哥。
“你就是喻芜?”
正当阿芜带着丫鬟准备回自己院子的时候,被一个突然窜出来的小姑娘拦了下来。
那个女孩和阿芜差不多年纪,十一二岁的样子,下巴微尖,皮肤如同上好的白玉一般,此刻或许是因为盛怒,脸颊两侧带着一抹艳红, 正斜眼看着自己。
她身后的远处是三四个正快步跑来的丫鬟婆子, 阿芜立马猜到了她的身份。
“假的, 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那个丫鬟的胡说八道,我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你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骗子,你说,是不是你买通了绿衣陷害我?”
凌茁恨恨地瞪着阿芜说道。
范氏和凌尧栋在阿芜这个亲生女儿达到侯府之前就已经通知了府里所有人,阿芜是侯府的七小姐,侯爷和夫人遗落在外的掌上明珠, 待到吉日吉时,侯爷自会开祠堂,将阿芜的名字写到凌家的族谱上,所以她不是喻芜,而是凌芜。
凌茁自然知道这件事,可她偏偏不知道,蛮横地喊着阿芜原本的名字。
好像这样做的话,她就成了一个外人,而不是即将抢走她所有父爱母爱的人一样。
“让我猜猜,这里面是不是还有老夫人和二房的手笔?他们故意借着我的模样不像爹娘这件事闹事,然后找到了一个和爹娘模样相似的你来代替我的位置?”
凌茁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这样就能够让自己的猜测成真,也能让此刻自己对阿芜的针对更有立场。
“让我猜猜,你是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他们仗着喻家人全都死光了,所以让你冒充喻家的女儿,目的就是为了让爹娘相信我和你就是在那一天被人故意抱错的,是不是,是不是这样的?”
凌茁冲向阿芜,揪住她的衣领大声质问道。
“六小姐,你不能出来的。”
“六小姐,夫人说了,让你好好养病,你赶紧跟着奴才回去吧,要不然夫人该罚我们了?”
“七小姐,六小姐身体不适,所以说了胡话,你千万别和六小姐计较。”
远远追赶凌茁的那些下人终于追上来了,在听到凌茁的那番话后,都快吓昏过去了。
六小姐还真当自己是以前的六小姐吗?居然敢在真正的侯府明珠面前耍小脾气,还对七小姐动手动脚。
府里的下人也是现实的,在阿芜没有回府之前,他们怀疑那个养在乡下的真小姐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等侯爷和夫人对她的愧疚消失了,自然也就失宠了,相反,六小姐从小就受尽万般宠爱,即便被证实不是真正的侯府千金,恐怕侯爷和夫人也不会彻底放下六小姐,毕竟十一年的感情不是假的,等到真小姐失宠后,六小姐自然又能够重获侯爷和夫人的喜爱。
所以那段时间,他们观望着侯府里的风向,对凌茁这个六小姐丝毫不敢怠慢。
今时不同往日,七小姐回来了,对方不仅不像他们以为的那样小家子气,相反,在回家第一天,就靠一张嘴皮子把二夫人气的回院子后连摔了几套茶具。
反观六小姐,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装病争宠,硬生生磨掉了夫人对她的疼爱怜惜,在真小姐进府的当天居然还被夫人以养病的名义禁足了。
都说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现在显然是真小姐的势头将假小姐小姐压的死死的。
凌茁身边的那些丫头深怕七小姐记恨自己的主人,背后告状让夫人和侯爷更加厌弃小姐,连声替她告罪,希望阿芜不要和她计较。
“有一句话你说错了,喻家的人没有死光,我的哥哥还活着。”
阿芜很不开心,因为凌茁说喻家的人都死绝了,这句话听来太过不中听了。
她更不开心,因为她在见到凌茁后,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来的一堆莫名其妙的记忆,在这段记忆里,哥哥只存在在回忆中,因为早在“喻芜”一岁的时候,他就因为一场伤风夭折了。
在这段记忆中,“喻芜”在三岁那年被放高利的人带走,因为她小小年纪就出落的姿色不凡,很快就被一个人牙子看中,花了八十两银子买走,中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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