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让一下。”
宿淮白用手指敲了敲阿芜的桌板,示意她给自己让条道出来。
阿芜正在研究高一的数学题, 她以前都没有认真念过书,即便是高一的数学题, 在她看来都无比深奥,看来还得复习更前面的内容, 阿芜觉得自己有必要从初中开始重新学习。
只是在看那些题目时,阿芜总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好像那些无比深奥的题目, 她原本应该能够轻易解答出来似的,还有一种错觉,一旦她从小学初中的内容开始从头学习,一定会很快上手, 不需要很多时间, 就能够将这些问题理解透彻。
阿芜不知道这样的错觉是从何而来的, 毕竟从小到大, 她就没有在学习上花过心思, 学渣的名头也不是从高中才开始存在着的。
于是,她将这份错觉理解为一种冥冥中的暗示, 或许她就是一个天才呢。
只不过这个想法不能告诉别人, 那会显得她有些自恋。
宿淮白的出声打断了阿芜的思路, 她看了眼前后桌的间距,又往前挪了挪椅子,为坐在靠窗位置的宿淮白让出更大的空间。
阿芜足够瘦, 此时胸口以下的位置紧紧贴着课桌,留出来的空间足够宿淮白正常走路通过,而不需要侧着身子。
真够平的,宿淮白的眼神不自然的从阿芜的胸口滑过,在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想法是多么不健康时,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其实平的,也很可爱。
啪啪啪,他想把自己打成猪头,今天一切都怪怪的,宿淮白将这一切归结为没睡好的缘故。
“吵不吵啊,是把学校当菜市场呢,还是把同学当成大猩猩呢。”
离开位置的宿淮白并不像阿芜想的那样是为了上厕所或是去教室外透透气,他只是走到教室门口,对着走道上那些冲着阿芜来的,叽叽喳喳说着话的同学甩了一个冷脸。
宿淮白的个子很高,已经接近一米九,站在教室门口时,几乎将整个门框填满,看上去就极有压迫感。
而且宿淮白的名字在江城一中同样出名,在传闻里,他是连女同学都会揍的大魔王。
因此在他黑着脸出现在教室外时,原本围观的同学如鸟雀四散,教室外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宿淮白总算是满意了,他这么做绝对是为了自己能够有一个安静的环境能够好好睡觉,绝对不是为了那个花痴不被人当景点围观。
想到向芜以前因为盛程林做的那些白痴举动,回到座位后的宿淮白就连仅有的一丝睡意都没有了。
“谢谢你。”
阿芜对自己这个同桌的印象并不算深刻,只记得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江城一中的异类。
只是他们这两位大哥二哥似乎并没有因此惺惺相惜,反而彼此看不上对方。
说实话,阿芜也不喜欢教室外围着的那一群同学,在那样的目光下,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动物园准备参展的珍惜动物一样,虽说那样的打量未必是带有恶意的,可依旧让人觉得不舒服。
只不过人家也没说是冲着她来的,那些人要么是恰好“路过”,要么就是来九班找朋友的,自己要是不让人在教室外呆着,似乎有些太过横行霸道。
因此不管宿淮白出于什么目的把人赶走了,阿芜都想要谢谢他。
“哼。”
宿淮白高昂着脑袋,用余光瞟了阿芜一眼,似乎并不将她的这番感谢放在眼里,甚至于那一声哼声,听上去还有些不耐烦。
只有宿淮白心里清楚,此刻他心中的那些小窃喜。
那个花痴,也不是真的好赖不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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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个好像就是盛家小子,我在他们家楼下盯人的时候看见他从那栋楼里出来,盛远那厮还开车带他来过学校。”
“哼,盛远也是胆大包天,借了咱们那么多钱居然当起了缩头乌龟,真以为咱们是吃素的,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就不信咱们动了他儿子,那老头还不着急。”
江城一中外停着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里面坐着四个穿着黑背心,手臂上纹着花臂的社会青年。
这些人都是放高利贷的小混混,这一次的目标就是刚从学校出来,准备回家的盛程林。
盛程林的爸爸找了他们的老大借了两百万,对方是公司高管,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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