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头脑灵活,年纪轻轻就开始帮父亲打理山庄生意;二哥苏泰,脾气略微有些暴躁,动不动就会对下人发脾气,唯独对这个娇柔的小妹疼爱有加,对她说话时都是轻声细语,生怕惊着她。
家人虽然对她百般疼爱,还特意为她建了那座四层阁楼,让她可以足不出户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色。可她一点也不快乐,他们根本不懂自己的心思,她也不愿说起。她知道,即使说了,他们也是不会让自己出去的。
十几年来,她从未出过庄子。她曾在书中看到过别人写到雪,白雪皑皑,漫天飞舞;写到山,悬崖绝壁,枯松倒挂,怪石嶙峋,云雾缭绕;写到水,高崖飞瀑,直下三千,湖水静谧,宛若美人。
她越来越觉得孤独,仿佛关在笼中的小鸟,无比向往广阔的天空。
终于,在一个夜晚,她悄悄地离开了山庄。她不想在这笼中孤独的死去,她要趁着还有几年的寿命,去看一看那山、那水!
昆仑雪山,常年冰雪覆盖。不过,却有一处山谷,四季如春。现如今,已经成了恶人汇聚的地方。
在恶魔岭的八角楼内,陆惊雨捧着一块有些破旧的绸布,上面的字迹依稀可见。最后一句写到:吾儿陆惊雨,好好活着,勿念!
时光荏苒,陆惊雨也有十七岁了,相貌端庄,眉清目秀。谁能想到,他就是当年流落苏州街头的一个小乞丐呢?一身白衣,更加凸显了他高雅清的气质;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高雅中,透露着几分霸气。
这块绸布原本缝在他那身破烂的衣服上,是他母亲缝上的。他只记得当时,母亲一针一落泪,缝好之后,她抱着自己痛哭一阵,然后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于是,他出来找寻母亲,可怜天下之大,完全不知所踪。流落街头,忍饥挨饿,被人打骂。直到那一日,他看到人群中有一人很是特别,与那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物都不同,那个人就是风万里。
绸布上的字,风万里帮他看过了,像是一种内功心法,只是前半部分已经看不清了。风万里帮他把后半部分抄录下来,并交给他。虽然残缺,陆惊雨还是照着不断的练习。几年下来,他感觉这绸布上的武功好像比师父教他的太上忘情还要神奇,只是残缺了。
“咚!咚!咚!”
听到楼下的嘈杂声,陆惊雨不胜其烦,提起寒玉剑出了八角楼。
他来到一处雪山上,这里远离恶魔岭,十分清静,师父时常带他来这儿练剑。后来,在他心烦的时候就会来这儿,在这洁白雪地中,练习师父教他的冰雪剑,一切烦恼也就随之烟消云散。
半响,他觉得有些累了,一下躺在雪地上。感觉腰上被搁了一下,伸手取出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铜牌:正面刻着个骷髅头,反面刻着几座雪山的样子,这便是恶魔令了,八大岭主每人一块。现在,恶魔岭的势力已经不限于昆仑山一带,江湖上四处都有恶魔岭设立的据点,来搜集情报,聚敛钱财,拉拢恶人,之前已经提到过了。
常年呆在恶魔岭,和一帮恶人混迹在一起,对于一些事,陆惊雨已经习惯了。他习惯的认为认为,恶人就是要做恶事,没有什么对还是不对;他不会同情别人,也很少关心别人,除了和他亲近的师父,还有六位恶魔叔叔。在他眼中,只有他们是自己的亲人,至于别的人,生死与自己无关。
陆惊雨躺在雪地上,忽然间,想要出去走走。长这么大,他也只到过昆仑山脚下,听说外面的景色很美,师父年轻时就曾经四处游历。他想去看看,想去苏州,说不定还能遇到母亲。
说走就走,他一点也不犹豫,也不留下任何信息。
一路上,陆惊雨四处看风景。不知不觉,来到长江边上,望着开阔的江面,湍急的水流,陆惊雨好奇的上了一艘小船,决定乘船顺流而下。
诗仙李太白《早发白帝城》是这样描写的: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陆惊雨躺在小船上,顺流而下,两岸高山快速闪过,天上白云向后掠去,心情十分舒畅。一路游玩,来到江南水乡,条条河道穿梭,房屋鳞次栉比,十分热闹。
一日,陆惊雨来到杭州西湖,看到湖边有一幢红舫,装点的十分艳丽、华贵。远远的,听到里面传出悠扬的琴声。陆惊雨虽然不精通音律,可那琴声却似勾魂一般,让他极想进前去听。幸好内功深厚,摆脱了那束缚。再看那岸上,人头攒动,想是都对那琴声着了魔了。
陆惊雨转身走开,见到不远处岸边有一女子,肌白胜雪,青丝缕缕。他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不觉心中痴然。
只见她一步步向着湖中走去,目光呆滞!
她是要自杀啊!陆惊雨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运起踏雪无痕,在湖面上滑过!双手挟着她,抱到岸上。
陆惊雨望着怀中美人儿,那是如此的贴近,不觉心跳加速,面色羞红。
他怀中的美人,正是苏筱筱。此刻,她被人抱住,只觉十分温暖,很是受用。
久了,苏筱筱也觉不妥,轻轻地挣脱怀抱。
“姑娘!你别······”陆惊雨怕她还要轻生,拽着她的胳膊不放。
“别什么?”苏筱筱幽怨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陆惊雨被她看得心慌意乱,说话也变得不利落,“你,你别想不开啊!”
苏筱筱挤出一丝笑容:“不会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太久!”
陆惊雨觉得她好像有难处,“你,怎么会这么说?”
苏筱筱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本来不愿意说的,见他跟自己年纪相仿,刚刚又救了自己,还是将自己的事告诉了他,“我,得了怪病,身子虚弱,活不了几年了。本来想去看看大山,瀑布,雪山,可我,既辨不清方向,身体又走不了多远,我···”
说到后面,苏筱筱几乎哭噎。
陆惊雨更是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姑娘,你,你别哭啊!”
苏筱筱止住哭声,她见人不多,却见他长得很是心仪,有些喜欢,“你也是从家里跑出来的?”
陆惊雨想了想,说道:“算是吧!”
于是,两人便坐在湖边堤岸聊起来,直到夜色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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