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在汉末的地位,就如同现在,那些荣获莫言文学奖的文学家一样。
或许他们并没有什么权势。
可只要他们一同发声,整个炎华的政坛都得震一震。
樊廷当即站了起来,看向戏志才的眼神也多了一丝仰慕。
“先生这可是邪煞我了!如果先生都是无名之辈,那么天下士林书生又该当何处?”
对此,戏志才自己倒是显得非常淡定。
他淡淡道。
“名利与我何干?现在我只是主公手下的一员谋士而已,有名无名重要吗?”
“先生说的是。”
樊廷干笑几声,目光时不时看向时羽,心中越发沉重。
时羽何德何能,能让戏志才这等人杰倾力相助?
“樊大人,你我目的相同,你想剿灭高唐之匪,我等也想为冀州剿匪,既然如此,不如合作。”戏志才没有在意樊廷的惊讶,而是阐明利害“刚刚你也看到了,这次高唐之匪可不比之前所面对的乌合之众,连李宗然此等高人都能被他们请来对付大人,莫非大人真以为,仅凭高唐之力就可以与之抗衡?”
“这……”樊廷神色犹豫。
别的不说,光是李宗然,就能让樊廷喝一壶的,何况李狂天为首的狂宗还有数以千计的匪众,绝非高唐之力可以对付的。
甚至,就算其他城池也派兵增援,就结果而言,也极难改变。
毕竟,李宗然实力太过惊世骇俗。
谁能挡住他?
时羽?
看着身受重伤的时羽,再回想起之前两人的打斗,樊廷苦涩的摇了摇头,如果李宗然真的要杀时羽,时羽又怎会在这里说笑?
“樊大人。”见樊廷神色松动,戏志才再接再厉“主公此行,带了八千精兵悍卒,如果大人不嫌弃,我等自当奋不顾身,和大人共抗山贼。”
“多少人?”樊廷愣了一下。
“三千精锐已经在城外等候,还有五千精兵正在赶来。”戏志才如实交代。
樊廷沉默了。
高唐城的城兵,方才不过五千。
而时羽此行居然带了八千人。
这股力量,樊廷怎会放弃?
只是,世间绝对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获得的东西越多,所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剿匪只是一个途径。
樊廷在意的,是时羽的目的。
他抬起头,看的人却是时羽。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羽的回答显得有些纯朴。
“没钱了,只能打打山贼,抢一把。”说到这,时羽还笑了笑,道“只希望,到时候事成,还请樊大人将剿匪所得三七分成,我们这么多人,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哈哈哈。”听到这话,樊廷也笑了起来“若真能剿灭狂宗,钱财都给你又如何?只是……”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尖锐“如果我说,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又当如何?”
“樊大人。”
说话的是戏志才。
他昂首挺胸,羽扇轻摇。
“杀山中匪易,杀心中匪难,杀庙堂之匪难上加难。世间什么事不难?莫非难,就不做了吗?”
“我们来这,并不是为了得到你的授权,亦或是某种认可。我们只是来只会你一声,仅此而已。毕竟到时候因为双方的不了解,擦枪走火就不好了。”
“要知道,这世间并非只有一个李宗然。他能做的事,我们也能做。”
“你说,对吗?”
说到最后,戏志才语气已经变得无比冰凉。
其中威胁狂傲之意显然。
闻之变色。
樊廷复杂的看着戏志才和时羽。
良久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