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就是体修。因为他的圣坛筑基必定是炼化的天材地宝,让身躯有所抗性或是坚韧程度。”
“而岑剑生和我这种炼化灵兽内丹的修士,所衍生的灵力有着极强的穿透力和附加属性,祭出的法相则可以千变万化。”
“比如……”他执起一片柳叶,灵气附着在上面,这一片柳叶顿时变成了杀人利器!
“当然,我这远远抵达不到凝法成相的效果,但是岑剑生若是祭出法相剑,消灵削法,易如反掌,剑修,世间攻击之最。”
姜铭意动,顿时向往起来。
远处一道流光穿梭,青色的剑锋划开空间,青色的剑芒四溢飘荡,每一道剑芒都有割破天地的威能。
岑伯岑剑生踏剑临空,青色的法相剑在他背后凝显,青色的光芒将他的周身包裹,仿佛带着世间所有锋锐,唯有这一柄剑。
他御剑飞行,速度越来越慢,那柄法相剑的青光也越来越盛。
“炼血,放弃吧。”
岑伯出声道。
“你们知道这个仙鹤是什么吗?”炼血道人咳出大口鲜血,在天上一战已经遭受重创,巨大的法相都有些破碎,他怒道:“你不该阻拦我们,纵然是你,触犯了那位大人,也只有死。”
岑伯冷笑一声,道:“你威胁不了我。”
旋即青色剑芒即将刺去。
“等等!岑伯!”
姜铭大喝一声,何永清凝成一道水幕,带着姜铭飞速划了过去。
岑伯剑芒稍收,看着和姜铭在一起的何永清有些惊异,道:“少……少爷,怎么了?”
“我有事要问他。”姜铭
看着身躯巨大的炼血道人,问道:“你们为何要追杀这头仙鹤?”
炼血看着姜铭,突然笑了,旋即对着岑伯说道:“原来你这样的散修剑客,竟也成了世家宗门的走狗。”
“与你无关。”岑伯冷声道。
炼血捂着胸口,那里遭受过一剑,要不是肉身坚韧,绝无可能挺到现在。
他已知道自己再无生机,开始回答姜铭的问题,“这个仙鹤牵扯了一个秘密,一个没人敢沾惹的秘密。”
姜铭道:“为何没人敢沾惹?”
炼血道:“因为这是关乎着成仙的秘密,所有沾惹的人,都已经死了。”
成仙!
据说这世间只有一位仙,成仙之时天地大变,灵气变得贫瘠,几乎是绝了仙路。
此后,无论是何种妖孽、绝世天才,都只能卡在圣境,没有任何成仙的可能。
成仙这个词一出,姜铭明显感觉到岑伯和何永清的呼吸都沉重了许多。
这无可避免,只要是修士,谁不盼望飞升仙境。
姜铭问道:“你们背后的人是谁?”
炼血笑了,忽然道:“人生渺渺黄泉路,天地悠悠无人寰。”
此言一出,天地一静,一只手凭空而出!
这是一只巨大的手,一只枯黄的手。
这只手似乎穿越了天空大海、岁月时间,直勾勾的抓向炼血道人。
这一只手太过庞大,庞大到遮天蔽日,庞大到看不清是一只手,还是夺命的钩锁。
蓦然间,这只手将炼血道人拎了起来,世界寂静,万物无声。
他的灵魂被这只不知从何而来的枯黄巨手捏走,炼血道人露出惊恐的表情,张嘴不断的说话,四肢不断的挣扎。
但是没有任何用处,他发不出声音,他无法挣脱这只手。
一刹那……
那只枯黄大手将他丢下,而那只手,似乎从未出现。
天地飘荡一阵凉风,山中的树叶簌簌作响,奔涌的岷江依旧不绝,一切似乎都未发生。
三人心中震颤,那一句诗,似乎含有魔力!
这是一句夺命的诗!
岑伯收了法相剑,向倒在地上的炼血道人伸手探去,他的身躯微微发颤。
这是这样一位剑客一生都不曾出现的颤抖。
那一只大手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恐惧。
岑伯深吸一口气,法力在炼血道人的身上流走,半晌之后,他默然道:“他的灵魂被那只手捏碎了……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
姜铭双腿有些发麻,猛然跌坐在地上,怔怔间,问向岑伯:“那只手是什么境界?”
岑伯苦笑一声,道:“不知道……”
何永清眉头一皱,一脸恐惧道:“难不成他的背后是黄泉?”
“黄泉是什么?”
姜铭和岑伯一齐问道,似乎何永清知道些什么。
何永清揉了揉眉头,说道:“我曾在灵心谷中看过一幅画,画中就有这样一只手,还有刚才炼血所说的诗。”
“灵心谷?”姜铭猛然反应过来了,连忙道:“快!快去仙鹤石柱。”
岑伯御剑携带姜铭急速过去。
场中,一片冷寂。
封禁绳已经断裂,仙鹤已然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