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想,他应该已经和她说的够清楚了。
“我没有醉……过去那三年里,我好几次都服安眠药,想要自杀。我甚至想过要跳楼……我曾经得过抑郁症,所以我一直躲着,我不敢出现在你面前,看到我那幅可怜的模样,我不想你同情我……可是现在,我已经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只希望你同情同情我,回到我身边……”
“你别说了,我让人去接你回顾园,你好好休息。”男人的手已经搭在了挂断键上。
下一刻,手机那头忽然响起一声尖利的女声,“啊——你们要做什么?”
顾景洲的心上一紧,手停在了摁键上,没有按下去。
电话那边是一个喝醉了的男.性的声音,“小美女,一个人喝酒啊……是不是很寂寞,要不要我来陪你啊?”
“别碰我——啊——你们走开……我不认识你……”夏安然在哭。
“长这么漂亮不让人碰多可惜,来,让我来疼你。”
“啊——”
手机的声音忽然停止了,他看了一眼,通话被挂断了。
顾景洲捏紧手机,拿了风衣外套,打开.房门,一边冲出去,一边给陆铭打电话查夏安然的地点。
即使他和夏安然已经不再有可能,但他也不能放任其他人欺辱了她。
他对她有这个责任——尤其是,那个记忆不清的晚上。
顾景洲一路驱车,杀到了夏安然所在的酒吧。
酒吧的包厢里,肥胖臃肿的秃头男人已经将她摁在了沙发上。“小美人,你长得真是漂亮,让我好好来疼你。”
粗糙的大手野蛮的扯着女人的牛仔裤拉链。“嘶啦”一声,拉链拉开的声音,在包厢内响起。
“不要——不要碰我——啊——”夏安然哭的撕心裂肺,一只手推拒着对方,一边往沙发里缩。
“别紧张,我会很温柔的。”秃头男人色眯眯的盯着她,手在她的脸颊上摸来摸去,然后一路往下,白皙光滑的脖子……柔软的丰满……
正在这时,包厢的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秃头男人痛的惊呼一声,人已经被从后面踢飞到地上,撞得屁股开花。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大吼,“你谁啊你——”
抬眼,视线对上顾景洲的脸,秃头男人吓得不敢吱声。在A市,谁不认识顾景洲。
“顾总——饶命啊——”秃头男人尿都要吓出来了,两条腿在发颤。
“滚。”顾景洲冷哼了一声,看了没看对方一眼,目光转向沙发角落里蜷缩着的身影。
“洲……”夏安然和他投过去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女人披头散发的,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衣服褶皱不堪,牛仔裤也破了,隐约可以看见蕾.丝边的底裤——
在视线触及到那里时,男人立刻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她。
“洲……”夏安然深深的看着他,哭的泪流满面。
此时,秃头男人已经连滚带爬的出去了,大门关上,昏暗的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一个女孩子以后不要到酒吧这样危险的地方。”顾景洲板着脸道,将手肘里的风衣外套罩在了她的肩上。
曾经的夏安然是那样的优秀,校园里昔日的女神,校花——看到她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他于心不忍。但是一点点爱都没有了,只是同情。
“是因为我心里苦……我一直在顾园等你,怎么都等不到,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想自杀,我想死!你知道吗?洲……我好恨我自己,我恨我三年前选择了逃避,我应该留下的,我不应该在伯父的威逼下,就选择了离开……我后悔,我难过……”
夏安然跪坐在沙发上,头微微垂下,捂着胸口,失声痛哭。
“都已经过去了,不早了,回去吧,我让陆铭送你。”男人迈开了长腿,正要走开。
下一秒,夏安然从沙发上摔下来,猛地抱住了男人的大腿,将泪脸埋在男人的西裤上,“洲……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你就不怕下次你见到我的时候,我真的死了吗?没有你,我真的会死掉!我不是说假的——”
顾景洲一言不发,他知道,夏安然现在说的绝对不是假话,事实上,她很脆弱,她说她曾经自杀过,他是相信的。
身上兜着的手机一直没有响,说明乔锦安到现在都没有回公寓。那么,他现在回到那个空荡荡的房子又什么意义?
“好,我先送你回去。”他弯下身,拉开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夏安然连连点头,激动的泪光灵灵。心里却感到一阵悲哀,对于面前的这个男人,她现在居然要沦落到以死威胁了——
可是,不要紧,只要今夜留下他,不让他有机会去找乔锦安。一旦裴欧辰那边成功得手了,乔锦安成了个不洁的人,顾景洲根本不会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