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箫对着门外提高嗓门喝斥之后,命令护墙顶的左右护卫,“若有人胆敢靠近,乱箭射杀。” 黎老伯他们被唐箫拒于自家门外,视线穿过高高的石墙,可以看见庄子高处被烧毁后依然没修复的残垣断壁。为了多分点金子,护墙上守备森严的熟面孔也不愿意为被驱逐的人网开一面,兴许还想弄走更多在庄里的人呢,为了金子,守卫绝对服从新庄主命令。
很快,凿雍父子带着几千兵士和已经换上甲胄的乞丐兵临城下,使得庄民更怀疑他们的动机,提高了警备等级,为了不至于使里通外敌,彻底封锁了庄门。因肭仂袓班同意儿子带兵增援,竖亥法师于半路返回放瓮亭接应王子肭仂隆辉,便没和凿雍他们出现在龙涎庄。
其实唐箫只说对了一半,来的人马是为了对抗邪恶的息灵,为了阻止战争爆发,金子于他们毫无兴趣。
被拒之门外,大队人马在庄前的深雪地里安营扎寨。当下情形完全不是最初所想,凿雍只好派雪巫送密信给竖亥法师,要他和太子带兵从赤原边缘转进戽纶森林,虽然这条路“关山难越”,但可以与自己对龙涎庄形成夹击战势,无疑是首先战略。竖亥法师密信回复,同意凿雍的战略部署。黎老伯和唐箫连续三日三夜的隔墙交涉,毫无进展后气愤难平,率林秋等原住庄民强攻墙门,尽管同行的其他兵士撤退两百米未参战,护墙内的同胞们也毫不留情,拼死阻击,包括林秋和大牛父亲在内的好几位乡邻不同程度受了伤,无奈之下只得作罢。大家稍事整顿,先为大牛搭起简易的灵堂供吊唁之后,把他安埋在大门左侧平地尽头的山腰上。
就在大牛下葬的第二日黎明时分,突然沸腾起来的龙涎庄把黎老伯他们惊醒了,守夜的士兵未及传报,大家就纷纷出营查看,只见庄里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哀嚎厮杀奔逐呐喊之声震天动地、不绝于耳。兴许是要应对突如其来的战斗,护墙上的守卫全都撤进了庄里,墙头空无一人,大家第一直觉便是竖亥法师已经和肭仂隆辉抵达并从另一面打进了龙涎庄。但就在凿昂集结兵士,下令攻打庄门接应之时,比之前多了好几倍的守卫又奇迹般在墙头出现,霞光映照密集的人墙,站在墙头上乱箭齐发,冲在前面的兵士猝不及防应声而倒,幸存的互救着后撤到安全距离。
“不是原来的守卫,”凿昂心想,把射下来的箭拿给父亲看。
“也不是竖亥法师他们,”凿雍叹道。
“这些箭矢制作精良,绝非前几天庄民们射下来的那种粗糙玩意儿,”黎老伯取出之前的比较。
杂乱之声渐小,更显凋敝的房屋滚滚残烟与彩霞辉映,旭日使雪地泛起白刺刺的耀眼光芒。庄子后面,之前我和追赶角狼返回的庄民们走过的那些麦地出现一道道人马踏现雪地的泥泞,从山顶延伸下来,把雪地撕裂成了条条碎片。庄子前面,墙头上密集的守卫之间插满了焰翼兽旗和拐脚的锯齿草图案的青色旗。大出凿将军他们所料,拐脚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抵达龙涎庄,一点喘息之机也没留给庄上的人,仅用大半个夜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它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