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酸雨不仅腐蚀皮肤,衣物,还腐蚀房顶,玻璃,如果是老家的那座房子,我就不用担心了。
哪怕我现在心急如焚也没法扔下一家老小一走了之。
外面的酸雨越下越大,幸好这里的房子是军方加固过得。
随着酸雨越下越大,围在周围的那种能麻痹人的植物也都被烧死,弥漫几个月的黑雾终于散去,天光大亮。
这时才发现周围有很多搭着帐篷逃难投靠军方的难民,
有六七十顶帐篷,我来回溜达竟然没发现有这么多人,一直以为只有十几顶帐篷,
乌泱泱的百十来号人,军方还没来的及安置下来。
由于酸雨突降,周围的人们都受到伤害,酸雨落在裸露的皮肤上,一片片的红起来,慢慢的开始起水泡,很快皮肤开始脱落,
还有来不及跑回帐篷的,最终倒在回家的路上,酸雨汇集成小溪,洗刷着他们的躯体,从一开始的一声声的呼救,到最后声音消失在酸雨中,身体也一点点的熔化在酸雨里,
哪怕隔着一栋栋房子,都让人呼吸不过来。
雨伞,雨衣,帐篷短短几分钟就被灼烧破掉,没有人敢出去救人,孩子们纷纷低下头,不忍看外面残忍的画面。
那些投靠军方基地外来的难民,此时蜂拥而至,拍打着所有别墅的大门,
外面哀嚎不断,求救声源源不断的传来,房檐下面站满了人,人挤人,有的被挤出去,哀叫声响彻不绝。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如果这些逃难过来的人,进入我们这里,这一家老小就完了,
我反应迅速,将爸妈和毛球瞬间送进空间,让大家都穿好防酸雨衣,把房间里的所有物品全部收入空间,堪堪做完这些,
别墅的大门终于被这些人冲烂,几十号受伤的人瞬间涌进别墅客厅里,酸雨腐蚀皮肤的焦臭味儿在客厅里弥漫,
我背上背包:“快,咱们往后面小门那里跑。”迅速带着孩子们往后面小门那里退去,
我们不是医生,不是军方人,更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即使手上有药,可是这么多人,我们也是束手无策。
被酸雨灼伤的人要迅速脱去身上的衣物,用大量的清水冲洗30–40分钟,再用干净的纱布将创口擦干,再用药物涂抹,
如果吸入气道,更需要雾化吸入,如果灼伤眼睛需要生理盐水冲洗。
这里的条件哪一样都达不到,没有自来水,没有盐水,没有气雾剂。
这么短时间里受伤这么严重,可想而知酸雨浓度有多高,如果被这些人触碰到,我们自己也会受伤。
孩子们跟我们跑到后面小门的附近后,才反应过来,“妈,咱们都是夏国人,我们都是同胞啊,”对于一个十四五岁充满活力的热血少年,此时的爱国主义精神冒了出来,
“儿子,不是我不救,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医疗药品。”
“受伤的人那么多,一旦发现我们有药物,那他们会不管不顾的来抢夺药品。那样我们都会有危险。”我继续说道。
“空间里有水,还有药品,你留着那些东西,咱们一辈子都用不完”儿子朝我狂吼着。
“够了,张杨,你不能跟姑姑这样讲话,如果他们发现了空间秘密,姑姑会死的”,小娜怒其不争的喊。
否则就不会有农夫与蛇的预言。
于是我们几个拿着背包,连忙后退到后门那里,
可是,还是慢了一步。
率先冲进来的十几个男人,开始迅速四散寻找水和药品,刚好看见我们全副武装准备离开的身影。
随着一句:“这里有人”。
受伤的人群就像行尸走肉里的丧尸一样,呼啦啦的围了过来,:“你们在这里住的这么多,肯定有药品和水,求你们救救我们”。
我在最前面,用背包挡住挤过来的人,借着背包从空间里拿出一把手枪,
大声呵斥:“退后,不要再过来。”
看到我手里的黑洞洞的手枪,犹疑一下,心急的喊到:“你们住这么好的别墅,还有防酸雨衣,你们一定有急救药品,你们不能见死不救,你们不能这么自私。”
“我们也想救你们,可是我们真的没有药,怎么救你们?”
那些人狂躁起来,“大家一起上,把他们身上的雨衣抢过来,咱们就能去作战后勤部求救了”,有一个男人高声喊到。
那些人看到他们身上穿的雨衣,面对生死抉择,他们内心瞬间扭曲,这帮人见死不救,自私自利的畜生,不把人命当回事。
愤怒的人们,扭曲的想法充斥着大脑,绝对不能放过这几个人,一定要将他们身上的雨衣扒下来,这样他们才有生存下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