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娜急促的回答我,
手里的动作有序的进行着,
迅速建立静脉滴注,给了利多卡因和胺碘酮。
十分钟左右,监护仪的警报声消失,但是心率还是比正常心率快。
小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小姑,我大姑这个情况,当时被丧尸咬了后,我们及马上进行了截肢,可是这种病毒传播极快,”
小娜挺顿了一下,
我明白她的意思,没有正规的对症治疗,现在这样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小姑”小娜蓦然提高声音,
“大姑刚才动了一下,右手”,
我俩立马走到她床前,盯着她的手,又一下轻微的抖动,
可我拉着小娜后退一步,手放在了枪上,
虽然大姐被绑在床上,胸口,双腿,右手都被绑住。
可是我见识过那些异变的人,力大无比,不知疼痛。
我俩紧张的看着床上的人,一阵轻微的抖动,大姐微微的睁开双眼,
直直的看向我们,
惨白的脸上,左脸上蔓延着的黑色毒素,没有消失,
“姐?”我低声唤她,她随着我的声音,缓缓抬起头,
左眼是灰白色瞳孔的眼仁,右眼是黑白分明的眼仁,右眼眨眼速度正常,可左眼眨眼很慢,两只眼睛,各做各的事,看着我们的时候,又诡异又惊悚。
“司司,”大姐嘶哑的声音响起,
我和小娜极其整齐的叹了一口气,
“呼”,我俩一起拍了拍胸口,将手枪收起。
大姐的手,是从小臂处截肢,伤口愈合的很好,就是蔓延着丝丝缕缕的黑色毒素。
“太好了,终于熬过来了”,我要去抱住她。
她用右手轻拍我的后背,
“爸妈你们担心坏了吧,我真是拖你们后腿了。”大姐充满内疚的说。
“说什么呢?一家人哪有谁拖累不拖累的。”我安慰她。
小娜观察一下监护仪,除了心跳比正常人的快一些,别的都正常。
空间房子现在是四层,四楼一个大平层,用来做了医疗器械操作间和实验室,
当初在医院受袭击那次,我把整个医院的医疗设备和药品试剂,全部搜刮进空间,
她们需要的东西应有尽有。
当时造这个实验室的时候还是大姐提议的,后来带着小娜,教给她做各种血液检测,各种实验,
看数据,做分析报告,俨然成了小娜的老师。
大姐看着镜中的自己,毒素痕迹深深的刻画在她的脸上,扭曲了原本清秀的脸庞,大姐突然流露出难以言喻的痛苦,
低着头,抽动的肩膀出卖了她此刻的脆弱。
大姐性格向来沉稳,安静,很少与人交恶,
小时候她体弱多病,即使成年后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尤其是姐夫去世后,更是少言寡语,
可是她上学时成绩极好,记忆力也好,我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淘气,脾气急躁,有仇必报,从不吃亏,学习也不好,
不知道上学时,让老师找了多少回父母。
可大姐却一捧捧的奖状证书往回拿。
所以我大学毕业后就嫁给张志斌,开了一个超市,
而姐姐博士后,更是对生物学,生物技术与信息,都有着极高的造诣,
她在大学授课,还在国家科学院三级实验室里任职。
比我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哎,一个肚子里出生的,一个锅里吃饭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她摸了摸自己白皙的脸,苦笑道:“这下再也没人说我弱不禁风了。”
司家人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永远都会苦中作乐,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嗯,像黑社会的大姐大,以后我就跟你混了”,我调侃大姐。
“家里还有美瞳,大姑可以带一个,不过我觉得现在的样子,更酷”小娜也接着我的话往下说,
“你呀你,油嘴滑舌的,小然怎么受得了你。”大姐终于有点笑脸,用手点了点我的额头,反过来调侃我。
空气一下子静默下来,小娜原本要抽血的手,也停了下来。
“姐,斐逸然死了。”我低沉的告诉她,
“司司,你……”大姐欲言又止,一把拉住我的手,
“没事儿,姐,咱们先抽血,完了去吃饭。”我一带而过,
她点了点头,
小娜抽了几管血,就一头钻进实验室里,
大姐坐在轮椅上,我推着她到了一楼的餐厅,
虽说她已经清醒,可身体还是很虚弱,只吃了一点点白粥,就吃不下去了。
但是执意要去实验室,看看小娜的检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