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便是历史上史无前例的“定武之志”。
定武之志,不仅改变了南唐的历史轨迹,也对雄立于北方的梁都起到深远影响。
同年腊月,北梁颁布国策,也将国家大事推重于武,大力扶持江湖门派发展,同时海纳百川,引江湖各门派投效,做那江湖与庙堂之上最大的领头羊。
孟离学武,不落人后,这是好事。毕竟在这人人皆有武可学的世道,若没有一两手防身的本领,又如何生存?
孟江西生于乱世,活于乱世,安定富足的日子,刚刚过了十来年,定武之志虽然与他无关。但有强身之法在身,也能理解学武的益处。否则他这鱼王的名头又是如何而来?
孟江西深深看了孟离一眼,对这个好似营养不良的黑瘦少年不禁担忧起来。
学武是好事,但随之带来的风险却也不少。学武者好勇斗狠,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自刮起这阵崇武之风后,不知有多少大好儿郎,因此而折掉性命。其中不乏有准备充足的世家儿郎。
崇武儿郎出江湖,溺于江湖。满身抱负还未来得及施展,就要葬骨于此,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件讽刺的事情。
孟江西视孟离为子侄,自然不希望他出事。
孟离哈哈一笑道:“知道老孟叔您辛苦,等回去之后我让刘婶给您做您最喜欢的鱼汤面吃
。”
听到“鱼汤面”三个字,孟江西脸上浮现一抹渴望。
这个鱼汤面,味道真是没得说,别看做法和原料都简单,但对整天吃鱼都已快吃腻的孟江西而言,依旧是一道饕鬄大餐。
只可惜,这道鱼汤面传于孟离的母亲,起初做出来也是祭奠孟离的父母,没有孟离开口,他家那口子是万万不会出手的。
孟江西白眼一翻,埋怨道:“我家那口子,有时候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我媳妇,听说她已经将做鱼汤面的手艺传给了你?”
孟离点点头,笑而不语。
见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孟江西没好气道:“要说最没良心的还是你这家伙,你既然都学到了这门手艺,还不知孝敬你老孟叔,白让你老孟叔疼你这么些年了。”
没想到竟被引火烧身的孟离摸摸鼻子,哭笑不得道:“我这也是刚学,许多步骤还没有弄清,等我成功了,一定请您第一个品尝。”
“这还差不多!”
孟江西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说道:“哦,对了,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又捕到不少鱼,再过两天就要过年了,原本我是想让小柔陪着我去靠水镇把鱼卖掉,不过昨晚她崴到了脚,所以还要辛苦你一趟。”
孟离眉头一皱,担忧道:“崴到脚了?问题不大吧?”
孟江西摇摇头,道:“我已经帮她处理过了,静养几天就能痊愈。”
听说孟柔没有大碍,孟离松了一口气。
“孟柔腿脚不方便,家里也需要人照顾,老孟叔你就不要去走了,卖鱼的事情我一个人就能解决。”
孟江西迟疑道:“你一个人行吗?这两天捕到的鱼可不少,我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五百斤。”
五百斤鱼,在这个寒冷时节,的确已不能算少。毕竟是年关将近的重要时节,若能全部卖去倒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不过,难就难在这个时候吃得起的人家并不多。
孟离将之前从李其峰那得到的银子拿了出来,笑道:“老孟叔,你看这是什么?”
孟江西惊道:“这次的鱼钱?”
孟离将两定银子放到孟江西手里,若有其事道:“我这次去靠水镇之所以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其实是在谈一笔大买卖,这一批鱼你交给我,我保证分分钟给你解决掉。”
孟江西凝视孟离,怀疑道:“你真的没有骗我?”
孟离笑嘻嘻道:“老孟叔,你看我几时骗过你。”
“那倒是。”孟江西竟然没有看出他在说谎,点头道:“既然你有门路,那就按你的门路走。老规矩,明天一早我开船把你送到距离靠水镇最近的岸口,剩下的路,你自己推车过去。”
孟离拍手道:“好,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