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发聩的声音,刺过耳膜,钻进孟离的脑海,像是插入一根针。
孟离捂着耳朵从地上跳起,怒气冲冲地瞪着孟离。
“你疯了,我的耳朵快被你震聋了。”
孟离以为,以孟溪的性格,一定会回瞪过来。可事实并没有。
孟溪看着孟离,嘴角渐渐扬起,先是轻笑,然后是大笑。捧腹大笑。
孟离看着他,被他的笑容感染,心里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笑过之后,孟溪伸出一只手,道:“孟离,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我为对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
啪!
孟离也伸出手,与孟溪的手握在一起。
“以前的事,还说这些做什么。就当是一场梦,忘了吧!”
孟溪看着孟离的目光,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光泽,感叹道:“爷爷说的没有错,你的确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家伙。”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
“只是……”
孟离笑道:“只是我这个人有些不孝,对我的父亲不够敬重。”
孟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苦笑道:“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了。”
孟离似笑非笑道:“说实话,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不去祭拜他吗?”
“为什么?”孟溪心脏砰砰直跳。这个问题的确困扰着他,起初他只是以为孟离是一个不孝之子,可在对孟离的感官改变之后,他却发现更多的疑问。
不管怎么说,孟离的举动,的确有些不正常。
孟离笑了起来,神秘道:“一个活人,为什么要被祭拜呢?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父亲他,很有可能还活着。”
这个秘密,孟离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孟溪。父亲被河水卷走,一直是孟溪心里的一根刺,孟溪的性格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很大程度是受到这件事的影响。
“你说什么,难归叔他没有死?”
听说孟难归没有死,孟溪一把抓住孟离,激动之情,无以言表。
孟离握着孟溪的手,与后者四目相对,郑重道:“这个秘密事关重大,甚至有可能关系到父亲的生死,母亲曾经叮嘱过我,谁都不要告诉,但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孟溪双手挥拳,激动的快要跳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个情绪压了下去,以无比严肃的态度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不会告诉第二个人,就连我爷爷都不会知道。”
孟离拍拍孟溪的肩膀,欣慰
道:“我之所以告诉你,就是因为对你有信心。”
孟溪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中神采一闪,亢奋道:“孟离,你之所以急于离开孟家村,难不成就是为了寻找难归叔的下落?”
孟离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道:“算是吧!”
寻找父亲的下落,只是孟离的目标之一,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保住性命。毕竟,就算是将能延年益寿的勤奋功练至小成,他现在也不过只有十几年可活。
听到孟离的回答,孟溪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拍着胸脯道:“你放心,等我到了西州城,就帮你一起打探难归叔的下落,我们两人合力,早晚能够找到。”
孟离闻言一怔,问道:“你要去西州城?”
孟溪理所当然道:“西州城是咱们西州第一大城,是咱们西州武道文化中心,我们若想出人头地,第一选择当然会是西州城。”说到这里,他眉头一皱,看着孟离道:“你不会是想去别处吧?”
孟离苦笑道:“我的目标是界水城。”
将界水城定为踏入江湖的第一站,实际上,这是燕行观为他定下的目标。他这位师父曾郑重表示,界水城中很有可能拥有让他续命的机缘所在,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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