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中一沉,手中的动作顿时慢了半分,险些被唐元尘一掌拍中。
唐元尘黯然道:“这一年时间,家中调动了所有能够调动的力量,全力搜寻,可就是没有他的消息,我和父亲都怀疑他已在那场灾难中丧命了。”
孟离很清楚,唐元昊并未在那场灾难中遇害,安慰道:“令弟吉人自有天相,也许只是暂时隐藏起来。”
“是但愿如此吧!”
战斗足足持续了一个上午。
当毒辣的日头升上头顶时,李破北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见众人大汗淋漓,神情疲惫,李破北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像点样子!”
啪啪!
重重拍了两下手掌,李破北大声道:“所有人,立刻过来集合。”
闻听此言,众人如释重负,就连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韩明和杨铁生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众人站成一排,等待着李破北的“训诫”。
但李破北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句“开饭。”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甚至还有灵食餐。
众学员实战一上午,体力消耗极大,自然不会客气。
就在众人吃饭的时候,李破北则在给讲解他们讲武堂的规矩。
这个时候孟离才知道,作为军方课堂,讲武堂实行军事化的管理,接下来的时间,吃住都在这里,没有特殊情况,不得离开。
吃完午饭,众人开始分配房间,孟离选择了自己之前休息过的厢房。休息了大约半个时辰,忽闻一阵哨声惊起。
听到哨声,
孟离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到院子里。
众人慌慌张张,几乎不分先后地来到院子里。李破北见到这一幕,点了点头道:“第一次集合,这个成绩倒也勉强及格。”
此时的李破北已经换了一身便服,身上少了几分凌厉的气息。
杨铁生问道:“咱们今天下午练什么?”
说完瞪了韩明一眼,竟已有些迫不及待了。
李破北道:“今天下午就不练实战了。讲武堂的宗旨,是要将你们培养成优秀的将领。如何带兵,将成为你们接下来要攻克的重要目标。”
接下来李破北领着众人移步侧厅。
讲武堂的侧厅,是一间改建的教室,除了最上面的讲座,下面摆着两列紧靠在一起的课桌,每列七座。刚好可以容纳十四人。
李秉南当先进入教室,在最后面的位子坐下,而后众人鱼贯而入,纷纷向前走去,自觉避开了他的位置。
韩明和杨铁生针锋相对,同时选择了第一排的位置,一左一右,暗暗较劲。
孟离排在众人身后,进入教室时只有郭聪身旁还有一个位子。郭聪挥了挥手,示意孟离来坐。
孟离正要过去,忽然看到李秉南身旁的空位,心中一动,坐了下来。
郭聪见此,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从课桌上拿起一张白纸,团成球扔向孟离。
“幼稚!”
孟离随手一拂,拨开纸团,纸团向前飞去,刚好砸在胡玉荣的头上。
“是谁?”
突然被一个纸团莫名其妙地砸了一下,胡玉荣勃然大怒,起身瞪着孟离道:“是不是你干的?”
这小子蒙得倒挺准。
孟离自然不会承认,双手一摊,冷笑道:“你背后又没长眼睛,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哼!这里除了你,谁还和我有仇?”
“有仇就要砸纸团,你见过这么幼稚的人吗?”
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的郭聪端起桌子上的水,正要送入口中,听到孟离这句话险些将水喷出来。
这是含沙射影啊!
孟离嘴巴一撇,又要开始他的胡言乱语。
“其实我刚才看到了,这个纸团是从外面飞来的。”
说着他便向门外一指,恰巧此时,一名打扫院子的佣人从门外走过。
胡玉荣脸上露迟疑的表情,难道真的是从门外飞过来的?真他娘的晦气。
一场闹剧,归于平静。
方才进入课堂便不知道干什么去的李破北从后面走了过来,此时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卷手稿,以及一把黑色的铁尺。
众人看着那一把由精铁打造的纯黑戒尺,无不心头一颤。
“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察。”
李破北凌厉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
“各位同学,现如今北梁犯界,欲再挑两国战事,此生死存亡之际,诸君能协力共进,李某感激不尽。”
韩明与杨铁生起身垂手,齐声道:“南唐将士,大义千秋,虽死无悔。”
李破北大叫一声好,猛地将戒尺扔在地上,慷慨激昂道:“既入我南唐军,便要铸我南唐魂,今天讲武堂开课第一天,李某不教你们如何上阵杀敌,先给你们讲讲当年浴血厮杀的诸多先辈。”
接下来,便是一段段军中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