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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笔买卖做不成,众女子顿时散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真是太可怕了!”
空气中残余的脂粉味让孟离快要窒息,他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种地方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孟离也不是没有去过烟花之地,当初在界水城的时候,便跟着刘风流去过当地最大的花楼。
和这里的“惨烈”相比,当时他们去的地方,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不过像这种你争我夺的情况,有时候反而更获青睐,说不上孰优孰劣!
在绿衣的护送下,孟离一路过关斩将,最终来到花船底层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灯光昏暗,虽然有两人坐在房间内,但却寂静无声,与外面的喧闹相比,判若两个世界。
孟离目光一闪,看向房间里的两人。
这两人分别是一男一女,女的三十多岁,男的四十出头,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皆是一副严酷的表情。
孟离走进房间,坐在二人对面,见他们这种态度,嘴巴一撇道:“二位到了这种地方,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你们身份异常吗?不要这么严肃嘛,开心一些!”
“公子倒是好雅兴。”
说话的是那个三十多岁的女子。
此人相貌平平,正如普通的妇人,毫不出奇,若是不经意地看上一眼,很快便会将她的容貌忘记。
绿衣用手指在下面偷偷捅了孟离,提醒道:“这是我姐姐,绿竹。”
绿竹,清水谍三大头目之一,此人相貌虽然普通,身份却不普通。
孟离伸手抱拳道:“前辈不要介意,在下刚才只是开个玩笑。”
“玩笑?”四十岁的男子
冷哼一声道:“你知不知道有时一个玩笑就会葬送一队人的生命,甚至使得数年苦功化为乌有?”
“这位就是寒石前辈吧,失敬!”孟离看向男子,由衷敬佩道:“清水谍的各位身处险境,责任更是重大,在下自然不敢相提并论。”
“哼,既然你知道,那就把你身上的令牌交出来吧!”
“令牌?你们说的是这个?”孟离将自己身上唯一的令牌拿了出来,这一块儿正是他来北梁之前韩崂山交给他的令牌。
绿竹和寒石看到孟离手里的令牌,猛然起身,异口同声道:“把你手里的令牌交给我!”
不对劲!
这两个人找他来一定是另有目的!
孟离脸色一沉,立刻将令牌收了回去,与此同时,扭头看向绿衣:“这块令牌究竟有什么用处?”
绿衣神色纠结道:“这块令牌代表着清水谍的最高权力,见令牌如见帝王,如今刘学兵已无他退路可走,在南唐任命下来之前,我姐姐和寒石需要借助这块令牌掌控清水谍。”
孟离神情冷漠道:“既是如此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对不起!”绿衣低着头,面色羞愧。
绿竹道:“此事事关重大,是我让她不要告诉你的。”
孟离冷哼道:“藏头露尾,其心不正。”
绿竹道:“此事牵扯极大,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
孟离道:“抱歉,这块令牌我给不了你们。”
寒石面色一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离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冷笑道:“刘学兵才是清水谍的负责人,你们想掌控清水谍,还要问他答不答应。”
“唉!”绿竹来到孟离面前,盈盈一拜道:“孟公子的心情我等都知道,但也请公子理解我们的难处。”
“你们的难处就是用来争权夺利的吗?”
绿竹苦笑道:“苍木舍生取义,为了取得北梁军的情报不惜自爆身份,此等大义,我等无不敬佩,只是清水谍不可一日无主,本来在他手里有一枚谍主令箭,但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根本无法与他接触。”
孟离可听不得这些大道理,继续嘲讽道:“所以你们就盯上了我的令牌?”
寒石气愤道:“小子,你怎么就听不懂呢?苍木已经必死无疑,那枚令牌对你又毫无用处,将令牌交出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绿竹无比诚恳地道:“孟公子,我们的确是为了大家好。”
孟离看着绿竹和寒石,突然感到十分厌恶,这两个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未尝不是在跟他耍手段。
“抱歉,我还是那句话,没有刘学兵的同意,这块令牌我谁也不给。”
“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寒石脚下一踏,散发出纳气境的气势。
狗急跳墙了?
看着面露不善的寒石,孟离脸上露出一抹不屑。
“令牌就在我手上,我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就不给,你们能奈我何?”
我辈武者,自该有几分傲气。
在之前一年的时间里,孟离跟在伏背老人身边,或多或少在后者身上沾染了一些魔性。
想抢他身上的东西,可以。不过要做好被他报复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