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地拔出长刀。
窦颐连忙大叫:“你们别杀我啊!我真的什么都告诉你们了。”
郭聪将孟离拉倒一旁,低声道:“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孟离道:“留着他,让他帮我们去找更多的‘眼睛’。”
“明白!”
郭聪转身看向窦颐,神情冷漠道:“现在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立刻带我们去找你的上级,否则我现在就宰了你。”
窦颐一脸苦涩地道:“哪有什么上级,我们就是最后的侦查队了!”
“你们?”看了眼被自己一箭射杀的老兵,又看了看一脸苦涩的窦颐,郭聪无语道:“就你们两个人?”
“就我们两个。”
孟离走过来问道:“最后的侦察队是什么意思?”
重宗冷哼道:“要我看这家伙就是在胡言乱语,北梁的侦查队伍以十人为一组,怎么可能会出现两人的队伍,八成是逃兵!”
“我们不是逃兵!”
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听到“逃兵”二字的窦颐竟然一反常态,从地上蹦了起来。
“哼,恼羞成怒了!”重宗一把将窦颐压在地上,冷笑道:“怎么,说你是逃兵,你还不愿意了,忘了你刚才那副德行了?”
窦颐面色狰狞地大喊道:“你说我是逃兵可以,说老王叔不行,他当了十多年的兵,从来就没孬过。”
“竟然还敢顶嘴!”重宗眼中闪过一抹怒意,正要给窦颐一个教训,就听孟离道:“行了,放开他吧!”
“小子,算你命大。”
重宗冷哼一声
,松开了压着窦颐的大手。
孟离看着窦颐,叹息道:“你说得没错,我们虽然敌对,但这却不是贬低彼此的理由,如果这名老兵真如你所说,那他的确值得敬佩。”
窦颐情绪几次起伏,在听到孟离这一番肺腑之言后终于崩溃,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这怎么还哭了?
众人见此,不禁面面相觑。
“现在怎么办?”重宗看着孟离,有些手足无措。他刚才喊打喊杀,不过是要吓唬对方。
对于俘虏,他还是有底线的。
孟离哭笑不得道:“让他哭一哭吧!”
哭了一会儿,窦颐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哭完了!”孟离递过一个水囊,说道:“现在你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
“什么问题?”
“最后的侦察队是什么意思?”孟离将他刚才的问题重复一遍,同时向郭聪和重宗瞪了过去,刚才如果不是这两个家伙添乱,他早就已经得到答案了。
“原来你是要问这个。”哭过一次的窦颐,情绪稳定了不少,低着头说道:“昨天军部突然传来消息,让我们立刻撤退,从今天早晨开始,出来巡查的士兵已经全部退回营寨,我和老王叔因为一些个人问题,未能及时退回。”
说到个人问题时,窦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他昨夜不知吃了什么吃坏了肚子,一晚上几乎没有闲下来,直到今日清晨方才有些好转。
老王叔因为要照顾他,在撤退时没有和大家一起走,没想到却因此受了害。
在窦颐看来,害死老王叔的不是射出那一箭的郭聪,而是他自己。
“洪涛军突然让你们撤回去?”孟离觉得有些不对劲,皱着眉头问道:“知不知道为什么让你们撤回去?”
窦颐摇头道:“我们只是听令行事,具体的原因就不清楚了。”
孟离走到邓营身旁问道:“咱们这里你和北梁军打的交道最多,我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对方将眼线都招了回去,这件事的确透着诡异。”邓营不假思索道。
孟离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北梁那边又要有新动作了?”
邓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不相信洪涛军会无缘无故将他们的眼线招回去,除非他们的将领是个傻子。”
郭聪冷笑道:“可是我听说刘杏林是四杰上将之首。”
“所以他绝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重宗若有所思道:“会不会是北梁那边要发动进攻了?”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孟离看向众人,神色凝重道:“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洪涛军营寨。
此时,齐玄兵手里捏写一封信,神色匆匆地直奔刘杏林的主帅大帐。
“来消息了!刘叔,临关那边来消息了!”
几乎已伏在桌案上的刘杏林,听到齐玄兵的声音后,激动地坐直身体,期待道:“可是血子传来的消息?”
昨日,他在推断出杨伯谦要用断粮之计后,将计就计,连夜便用血威侯传下来的秘术联系上兵州军中的血子,让其打探临关的动向,想不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