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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信之人弯腰低头,径去梁山传信,知府却是安下心来,官匪勾结,互相谋利,正是他的拿手好戏,心道:“只要这李侠客不惹事,便是损伤了几个村庄又算的什么?青州慕容彦达能容得了清风山,难道我便容不得梁山泊?”
自此虽然对梁山泊日夜提防,却终究松了一口气,知道若无意外,梁山贼寇当不会做出大乱子来。
却说牛皋等人在梁山安顿之后,便率军去攻打祝家庄,捉拿栾廷玉,准备将功赎罪,减免自己放掉敌人的过失。
那祝家庄的栾廷玉与牛皋战了一场,自知不敌,拼命逃了回去,紧闭寨门,任凭牛皋叫骂,只是不出。
牛皋无奈,找来居不易、花荣商议:“敌人闭门不出,这却如何是好?”
居不易道:“此事说起来,是粮贩子方杰、王寅他们招惹出来的,我见这两人武艺精熟,非同一般,何不让他们二人充当先锋,试试他们的手段?”
牛皋便喊来方杰、王寅,道:“两位英雄,可有破敌之策?”
王寅道:“此事因我等而起,自然应该从我们手中了结,只需要牛将军将扈家庄、李家庄两庄人马拦住,再与我五百精兵,三日之内,定然将祝家庄拿下!”
牛皋便拨了一千兵马,交由王寅、方杰指挥,笑道:“这些兵士便如我的性命,若是有甚伤损,便是拿我性命做儿戏,还请二位多加看顾。”
王寅道:“绝不敢儿戏!”
他这几日早就让手下人探听明白了祝家庄的虚实,这祝家庄都是盘陀路,易守难攻,可若是知晓其中秘密,想要破开,却也算不得多难。
当下与方杰兵分两路,在黎明时分,悄悄翻进了祝家庄大寨里面,斩开了大门,率领大军前后掩杀,一夜之间,破了祝家庄,将祝家庄男女老少都抓了起来,只是跑了栾廷玉。
正欲洗了这庄子时,被居不易阻拦:“老师有令,不可杀俘,不可滥杀无辜,捉了首恶便是,其余村民,不可伤害。”
王寅摇头道:“李先生过于仁慈了!咱们与他们有你破家灭门之仇,若是不把这庄子灭了,终究会成祸患。”
居不易道:“无妨!祝家庄庄主也并非良善之辈,做事为人,并非所有人都服,杀了他们,另扶一房当庄主,这位新庄主自然能好好治理庄内庄户,成为我梁山之人。”
他笑道:“这新庄主为了坐稳位置,行事手段必然残酷,窝里少不了争斗,但却与我们无关,坏人他来做,实惠我们收,嘿嘿,有新的庄主挡着,老庄主一家又死了精光,时间一长,什么大仇,什么大恨,谁还能记得?”
当下一声令下,审查了祝家庄主父子所做的坏事,果然不少,合该受死,于是挨个斩杀,寻地埋葬。
又让剩下的祝家庄村民自己选了一个庄主,暂且管理祝家庄。
却说这祝家庄与附近的扈家庄、李家庄同气连枝,梁山人马攻打祝家庄,李家庄与扈家庄两路人马便来救援,却被牛皋、杨志分两路拦住,因此救援不得。
待到天光大亮,整个祝家庄已然换了庄主。
王寅、方杰对居不易的处置手法佩服无比,他们只知道攻城拔寨,斩杀敌人,对于如何处理一应后事,却从来没有想过。
今日见居不易略施手段,便减少了一个祸患,王寅、方杰都暗暗佩服,同时生出遗憾之情:“何以北人英杰如此多?偏我江南独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