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淮西王庆、江南方腊,已经被誉为本朝四大寇,其中李侠客名声最为响亮,但行事也最为怪异,只是热衷于做生意,却从未对州府百姓有过刀兵之举,令人在害怕之时,又有一种诡异的安心之感,似乎李侠客手下的梁山兵士,不会对地方产生杀伤之举。
而这些人之所以有此种想法,与李侠客亲自抓的宣传队伍密不可分,这些宣传队伍中的人,都是李侠客在兵士中挑选的头脑灵活之辈,口齿伶俐之徒,男男女女几千人,在接受了为期一年的思想培训之后,才放他们去全国各地做宣传,目的就是为梁山泊里的人竖立起好的形象。
所谓民心可用,远到南海,北到辽金,东到琉球,西到塞外荒漠边陲,到处都是宣讲李侠客仁义,梁山泊替天行道的事迹。
比起宣传包装来,一百个宋江,也赶不上李侠客的手笔,因此如今天下无人不夸李侠客仁义,只是江湖中人颇多怨言,因为李侠客手下二郎,专拿聚众闹事的山大王练兵,已经杀的方圆几百里内,无人敢占山称王,也由此济州府、青州府等几个州府,社会治安诡异的好。
梁山泊这种行径,搞的官府又恨又爱,但又不敢招惹,双方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共生的局面。
但是与梁山泊不同,淮西王庆声势巨大,撼动地方,早就引起了地方官府的注意,已经与朝廷做了好几场了,一直不曾落败。
而河北王庆也是个猛人,率领属下,屡次杀官,地方抗衡厮杀,早已经入了朝廷耳目。
只有方腊,名声一直响在绿林,却从未被朝廷重视,直到这一次聚众谋反啊,被人上报,这才被当地官府发现。
如今为了自保,不得不提前发动起义,在李侠客看来,未免有点太过仓促,估计蹦跶不了两年就得被摁死,但如果河北田虎与淮西王庆都一起呼应的话,倒有可能撑上几年。
对于这种没有战斗纲领,没有长远计划,也没有核心思想,更没有长远准备的起义团体,李侠客懒得掺和,因此对于方腊写给自己的信,却是看都不看,直接推了回去:“这信我不用看了,方教主的意思,我不看信,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方杰与王寅:“缺乏战斗规划,只凭一时的血气,又不能严肃自己的队伍,你们的战斗性与持久度,以及忠诚度,都不太可靠,是不大可能成事的。”
方杰脸有怒色:“李先生,你身为武林第一人,坐镇梁山这好大的基业,却为什么长宋廷的威风,灭同道的志气?我家圣公,上承天命,下接黎民,只因当今朝廷无道,才怒而反之,民心在我,如何不能持久?”
李侠客摇头失笑,道:“这样吧,若是你们能撑住三年,我便出手把这朝廷灭了,若是连三年都撑不住的话。”
他想了想,道:“我这梁山便算是诸位的退路吧,到时候你们不敌朝廷时,可以暗暗逃到我这里,只要不是杀人无算之辈,都可以在我梁山安身。”
王寅一脸失望,叹息道:“李先生,你当初单枪匹马独闯东京,斩杀高俅,射死高廉的豪情去哪里了?为何今日畏畏缩缩,不复昔日气象?当初的天王老子,现在已经成了粪土朽木了吗?”
李侠客笑道:“王兄,你这激将法对我无用,李某一介良民,怎么可能参与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中去?”
他一脸正气道:“李某对着华夏大地,万里河山,可是热爱的很呐,岂能忍心践踏我土?两位请回吧!”
方杰恨恨道:“李先生,枉我对你如此钦佩,却原来你是这等没血气之人!告辞!”
当下与王寅拂袖而去,便是茶水也不喝一口。
两人走后,李侠客喊来居不易、花荣,吩咐道:“通知晁盖、阮氏兄弟,多多去南方岛国还有暹罗等地采购粮食,嗯,必要时,出兵把暹罗这些小国拿下也行,作为粮仓,嗯,这个法子可行,明天开会,大家讨论一下。”
居不易惊讶道:“老师,发生了什么事?”
李侠客道:“要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