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敢解了这犯人的镣铐?”
见到李侠客将席方平身上的铁镣捏断,两名解押席方平的差官都是大惊,一人叫道:“你是哪里的神圣,这席方平乃是幽冥界的犯人,身上镣铐乃是冥王吩咐加上的,你……”
另一个差官在看清楚李侠客的模样后,却是身子发颤,忍不住跪下磕头:“难道是灌口显圣真君当面?小人不知真君驾临,还请恕罪!”
前面的差官身子一震,这才看清楚李侠客额头的一道血痕,确然像是一只眼睛,正符合二郎神三只眼的传说,双腿登时软了,噗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原来是真君降临,小人无礼,还请恕罪,恕罪!”
席方平又惊又喜,看向面前的李侠客,叫道:“真君,我早就听闻您的圣明,小人如今有冤难伸,有仇难报,只为小人一件冤案,整个地府幽冥沆瀣一气,无有一个敢跟小人做主之人。天幸真君来此,还请为小人做主!”
他说到这里,想到自己这段时日受到的万般苦楚,忍不住嚎啕大哭:“小人刚来此间,因为父亲冤屈,想要上告,结果被城隍打了一顿,后来又告,被郡司又打了一顿,去了冥王那里,却是冤屈更甚,被他用用各种刑罚加身,炮烙、油煎、刀山油锅,锯子锯体,诸般酷刑,尽皆施加到了我身上。”
李侠客道:“那你服么?”
“我不服!”
席方平大声道:“我父无罪,我要为父伸冤,他们却串通一气,百般熬炼小人,这是什么道理!只要我一日存身,便一日不服!”
李侠客大笑:“好!咱们进城!这就去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他对席方平道:“我不是灌江口杨二郎,我只是偶经此地,但却听说过席兄的事情,席兄,你随我进城,我来替你主持公道!”
他看向两名解差,喝道:“头前带路!”
两名解差见李侠客浑身金光缭绕,头顶却又有一道白气直冲高天,非神仙佛陀不能有此异象,即便不是灌口二郎真君,也是里了不起的大人物。
他们只是两个解差,如何敢顶撞李侠客?当下唯唯诺诺,头前带路,进入了不远处的这座城池。
刚进入城中,便惊动了阴司之中大小官员,一名绿袍黑脸的大汉远远的领着大小官员,小跑着向李侠客迎来,俯身行礼道:“小神惶恐,迎接圣驾,不敢请问,是哪位仙佛,降临我这幽冥界?”
李侠客道:“我乃一介武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李侠客!你是何人?”
绿袍大汉道:“小神便是此界幽冥之主,上帝敕封为王。”
李侠客道:“好好好,一进城就遇到正主了!你来看看,此人是谁!”
他将席方平拉到冥王面前,嘿嘿冷笑:“你可认得此人?”
冥王被李侠客浑身金光闪的视力不清,闻言抬头,便看到了席方平,登时吃了一惊,身子接连后退几步,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眼睛转了几转,叫道:“此是席方平,乃是我阴司要犯,却不知怎么到了您的手里。”
在李侠客自报姓名之时,冥王在脑中急搜漫天仙佛中有无叫做李侠客的人,却是一个没有,又想了想最近有无挣脱死籍的修士,却还是没有,心中暗道:“却是一个野生的神圣不成?我且诳他一诳,先把这件事压下。”
他刚想到这里,忽然脖颈一紧,回过神来之时,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李侠客拎了起来,随后便听到李侠客一声大喝:“在我面前,还敢撒谎!难道时李某掌中剑不利么?”
他将这冥王提在手中,扫视面前十几名冥界的大小官员,喝道;“都随我进入殿内,我要一一问明此事!”
现场十几名官员都是知道席方平的事情,有不少人更是直接参与其中,此时见到李侠客抓了冥王,众人无不心惊,都跪下道:“上仙息怒,上仙息怒!这席方平越级上告,乱了阴司法度,我们这才对他用力刑罚,非是徇私枉法,还请上仙明鉴。”
李侠客道:“胡说八道!若是下级清明,断案公平,这席方平如何会越级上告?你们沆瀣一气,蛇鼠一窝,现在还跟某家说什么法度?好,我现在就跟你们论一论法度!”
他手一晃,一柄大剑出现在了手中,叫道:“休要聒噪,都随我进入冥王殿,我倒要看看,是谁乱了法度!”
几十名官员见李侠客手中大剑血气缭绕,煞气升腾,长剑一出现,便有一道血气长虹贯穿天地,惨烈气息,惊动了整个阴庭,这些官员被这杀气罩体,一个个身子都软了,跟在李侠客身后,逶迤而行,脸上都浮现出恐惧之色。
被李侠客拎在手中的冥王更是害怕:“这得杀了多少人,才养了这般一个凶剑!这人到底是谁?便是满天神佛,血海魔王,也没有这等无穷杀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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