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没有说话,依旧依靠在门边,微微摇首。
挽歌神色似有埋怨,微抿粉唇,“你这人从来都是别人不主动找你,你就不会主动去找别人的。”
天雷颔首,对挽歌的话表示默认,半晌才微微启唇道,“有什么事么?”
“没事就不能来了吗?”挽歌摆弄着漂亮的纤纤玉指,神色安宁,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扬起圆润的下颚,一脸警戒的望向夏亦瑶,“她是谁?”
天雷顺着挽歌的目光将视线投向夏亦瑶,神色淡然,微启薄唇道,“打杂的。”
夏亦瑶倏地侧目,一脸惊疑的看向天雷,打,打杂的!?感情她成打杂的了?
挽歌微微颔首,再次将夏亦瑶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深邃,而神色却有些浅淡。
夏亦瑶刚想开口辩解,挽歌的视线却从她身上撤离,看向一旁自房间内踏着扁平足步出的雷兽,笑容轻盈,“雷兽,好久不见啊。”
显然雷兽并不喜欢这个叫挽歌的女子,神色似有些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不予理会,转身向另一边走去,挽歌的脸色顿时有些僵硬,碍于天雷在,偏偏发作不得。
夏亦瑶看了眼雷兽,还真是和那怪人一个德行,眼高于顶,看谁似乎都不顺眼,这小怪兽眼里估计也只容得下它主人了,她再次将视线投向天雷,不可察觉的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原本是想解释的,转念一想,着实没这必要,解释了又怎样,不解释又怎样,也不会多块肉少块肉的,而且那个挽歌看自己的眼神明显存在着很大的敌意。
夏亦瑶不禁好奇那个叫挽歌的女人和天雷是什么关系,不过,他们什么关系貌似都跟她没有关系,不过那个长得像贞子的女人哪去了?难道她真的是见鬼了?夏亦瑶不禁一阵恶寒……
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直到傍晚,接近吃晚饭的时间,她才略显不情愿的走出了房间,想到挽歌那令人浑身发毛的视线,若不是肚子咕咕叫,她都不打算吃了,步出房间,夏亦瑶有些惊讶,此时客厅里只有天雷和雷兽,那个叫挽歌的女子早已不知去向。
“她呢?”夏亦瑶不禁问出声。
天雷抬首望进夏亦瑶略显疑惑的幽黑眸子,淡淡道,“走了。”
夏亦瑶颔首沉吟,想起午时的事情,实在有些后怕,略微犹豫了一下,再次问出声,“那个,今天中午你朋友来之前,还有个女人到过我的房间……头发是黑色的,你,认识吗?”
天雷神色淡然,似已经猜到了什么,颚首道,“挽歌。”
夏亦瑶愕然,“那,那个红头发的是谁?”
天雷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继续淡淡道,“挽歌。”
夏亦瑶登时惊得下巴险些落在地上,愣是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天雷看着她惊讶的模样,微微勾唇,这女人的表情变化还真丰富,“挽歌精通幻术,可以随时改变自己的样貌,也可以随着心情而改变。”他这几日略微留意观察了一下夏亦瑶,她这些天来看到他们这里事物的表情和反应,的确是不像沧玄月里的人类会有的反应,他不禁疑惑,她是从哪里来的。
天雷的声音淡淡,夏亦瑶听得惊悚,可以自主改变容貌?感情地球上要是有这个特异功能,那整容师不都失业了?
“那哪个才是她真正的样貌?”夏亦瑶心生好奇。
“不知道。”天雷这话说得浅淡,倒也是事实,他虽然认识挽歌几年了,但是始终不知道她的真实容貌,他亦懒得过问那些与他无关的事情。
天雷不再理会站在门旁一脸呆滞的夏亦瑶,待她惊讶的心绪微微缓和了以后,再次抬首看向天雷,倏然想起了午时的事情,神色有些不悦,“还有,我之所以帮你收拾树洞,只不过是不想要白吃白住你的,过不几天我就会离开,请你搞清楚这一点,我不是你雇佣的打杂的。”夏亦瑶边说着边暗忖,万一这人一生气,把自己给丢出树洞该怎么办?可他对自己的身份定位给搞错了,她一定要纠正他一下,免得以后节外生枝,也为了自己的人权打一次保卫战。
天雷听着夏亦瑶的煞有其事的说辞,神色浅淡,这女人管他的家叫树洞?这措辞未免也有些太搞笑了些,他神色无恙,微启薄唇,“总之不还是打杂的?”
夏亦瑶微微一怔,脸色突变,这人说话还真是损人不带脏字却又讥讽无比,一句话说的她无言以对,白皙的脸颊上泛起愤怒的红晕,却偏偏发作不得,只能将一口怒气积在胸口。
也罢,她懒得为这些事和他起争执,那样她也没有好果子吃,他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反正离八月十五没几天了,到那时,她一定会立刻离开,再也不用见到他那张令人讨厌的嘴脸了,这么恶劣的性格,真是糟蹋了那一张标致的五官。
思定,夏亦瑶不再说话,转身进了厨房,将雷兽做好的晚饭端到了客厅的饭桌上,快速将食物倒入腹中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世界叫沧玄月,名字起的倒挺诗意,可惜是个假象,这里的一切完全都找不到半点雅致可言,不管是人还是事,都异常混乱,不符合逻辑。
这个听起来诗意的世界,实则完全倾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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