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夏亦瑶睡到自然醒,昨夜的辗转反侧已经记不清是何时结束的,但这一觉的确是这一个多星期以来最舒服的一次。
当然,如果没有昨晚那件事发生的话,她想她一定会睡得更好。
可是,醒了归醒了,夏亦瑶却再一次变得懦弱,不敢出门,缩头乌龟一般的窝在房间里想东想西,直到冰蓝前来敲门唤她,她才不怎么情愿的站起了身。
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夏亦瑶故作无恙的走了出去,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天雷正站在水晶台帮夜羽整理衣服。
依旧疏离淡漠的侧颜,平静的仿若昨晚的事都是一场梦境,而梦境只有夏亦瑶一个梦到。
眼底飞快的晃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失落,既然他都可以表现的如此洒脱,浑然不知的模样,自己又在纠结什么?干尴尬个什么劲?
夏亦瑶虽然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八零后小青年,但是对于女子的贞操道德观念却坚持着一份非常封建保守的观念。
她觉得,没有关系的两个人,是不能发生肌肤之亲的,更不用说那种不正当的接触了,所以虽然只是一个无心之吻,却让她打从心眼里很是在乎,而且,她更在意天雷对这个吻的看法。
然而当从房间里出现的那刻,看到天雷毫无异样的侧颜,她的心底竟猛地涌上一股莫名的难过和委屈,似乎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太过于自作多情了。
也是,这个时代,只是一个吻,而且还是在误打误撞的情况下发生的,他为何要如此在意?而自己,又何必去纠结于他是如何想的,何必去给自己找不快,既然他能表现的如此洒脱,自己为什么不行?
思定,夏亦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微抬了抬首,坐在了餐桌上。
给夜羽收拾着衣服的天雷,没有人察觉到在夏亦瑶出来的那一刻,他的手竟然会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不过只是一下,他依旧装作镇定自若的模样继续着手头的工作。
昨晚躺在床上,他想了很多……
他想起了昨日夏亦瑶站在水晶台前为夜羽擦拭脸颊时,那样哀伤的神情,想起了夜羽出事以前,当知道夏亦瑶落入达瓦安人的手中时,夜羽那种近乎发狂的模样,想起了夜羽那天和他说过的话,他很认真的告诉他,他喜欢夏亦瑶,是认真的……
夜羽是他兄弟,而且现在还昏迷不醒,是他答应让夜羽留下,才会害得他出了这种差错,他又怎能因为那些儿女私情而在夜羽生死未卜的时候乱了方寸。
或许这一趟黑魔界之行,就是他这一生旅途的终点,传说只预言了他要去除掉黑魔界的统治者,作为他生命这条道路上的铺垫,他无力抵抗,只能选择默默地承受着沧玄月里所有人们的期待,踏上这条不知是悲是喜的路。
可传说只是为他安排好了他的道路,却没有给他明确的答案,他是否真的会安然无事的完成所有沧玄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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