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尘的离世,对于夏亦瑶几人是个不小的打击。
原本就有些抑郁的气氛因此事变得更加沉寂,一切都好似停止了流动,静谧的可怕。
夏亦瑶整日除了吃饭就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偶尔也会站在水晶台前看着夜羽的脸庞怔怔的出神。
天雷每天照旧为夜羽整理,原本对什么事都很淡然的他,面容上更是没有了一丝情绪波动,整日的敛眸沉思,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而此事对于灵碧亦是个不小的打击,原本就脸色不好的她,面上更是增添了几分憔悴,休息的时间也比先前多了许多。
这日,夏亦瑶正在水晶台前察看夜羽额上快要愈合的伤疤,而灵碧的内宫却又突然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参见二公主。”
突闻这一声恭敬地招呼声,夏亦瑶侧目看去,只见拱门外站着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正迈着款步施施然的走进客堂。
夏亦瑶一见这人,原本阴郁的心情更糟,脸色顿时也难看了几分,话说不是她对这人有偏见,事实却是,这个叫香临的二公主确实不怎么招人待见。
进入厅堂的香临绕过同她招呼的雪柔身边,理都不理会雪柔,满脸的傲娇,左右看了一眼,目光在随意的扫了一眼夏亦瑶后,撤离视线,假声假气的道,“我大姐在吗?”
“回二公主,长公主身体不适,还在休息。”雪柔欠身答道。
“恩?我怎么不知道我大姐身子骨有这么弱?以前不是就她往外跑的最积极吗?现在怎么装起病秧子来了?”
雪柔努了努唇,最终也没有说什么,一旁的冰蓝双手握拳,指关节泛出微微的青白之色,见雪柔没有说话,便忍不住的欠身回道,“二公主您也知道长公主的病因,怎么能说不知道呢?”
香临闻言神色一凛,随即脸色微微泛红,怒视着冰蓝,突然拔高音调道,“你这个小侍女,懂不懂灵池宫的规矩?谁允许你跟我如此说话的?恩?”
雪柔见香临怒目相向的模样,顿时慌了,连忙拉过冰蓝,压着她低头跟香临连连道歉,“对不起,二公主,冰蓝还年幼不懂事,是我没有教好她内宫的规矩,才冲撞了您,请您千万别放在心上,不要动了火气,我带她跟您道歉,对不起……”
香临斜着眼看着雪柔低声下气的给自己道歉,眼底满是鄙夷与不屑,片刻之后,才冷冷地道,“哼,放在心上?你觉得你们配让我放在心上吗?小的犯上,大的装可怜赔罪,你们还真是一个鼻孔出气啊!”言毕,她自鼻子里发出一阵冷哼声,随即又做作的摆了摆手,“也罢,有其主必有其侍女,大姐宫里的侍女,想也知道,能好到哪儿去?”
说罢,香临又不屑的扫了雪柔和冰蓝一眼,气得冰蓝小脸涨得通红,硬是要挣开雪柔死死抓住她的那只手,可挣了半天都没挣开,雪柔那首像是手铐一样的紧紧的钳制在她的手腕上。
夏亦瑶看了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暗忖当公主真的就这么无聊?整天闲来无事就喜欢欺负欺负小侍女,然后再找找茬,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干了?
正在这时,灵碧的房门打开了,她不疾不徐的施步走到了几人面前,侧目看向香临,“香临妹妹今日找我是为何事?”
其实灵碧方才在房间里根本就没睡着,她满脑子都在想着夜羽的病情该如何医治,香临方才和冰蓝她们的对话,她也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她却没有及时走出来。
她能说什么呢?即便香临有千万般的错误,可她终究是灵池族的二公主,冰蓝出言不逊,以下犯上,她就算出面了,也不能说什么,否则香临必然还会借题发挥,说她护短。
她只能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来,解决眼下僵直的气氛。
香临方才的怒气显然还没有消,她侧目瞥了灵碧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我自然是不想来的,可母后的让我帮忙传话,我亦不得不听。”
“恩,那继母大人托您跟我说什么?”灵碧点了点头,依旧柔声道,随后用眼神示意雪柔和冰蓝各忙各的去,不要站在这里让香临再有机会找茬了。
“母后让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送药品过去了,你以前送的她也没有喝,放久了也就一起丢了,所以让你以后不用再劳费心神的给她制药了,她不会喝你给的药的。”
灵碧闻言,神色一凛,原本还有些红润的脸色霎时变得有些苍白,纤弱的身子仿若没有支柱般的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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