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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脸汉子听了,慢慢爬起身,学着那白袍人叶狂的样仰头也“哈哈”狂笑三声,脸上居然留下两行泪来。长脸汉子一把抹了眼泪,拍拍身上的灰尘,大跨步径直走到叶狂对面坐了,亢声道:“好,早点结束这半人半鬼的命也好。哈哈,能陪叶大侠喝酒的人,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但肯定不多,我孟无能今天能和“江湖三狂”之首叶不平叶狂大侠坐在一块喝酒,死也值了,哈哈,只求喝完了酒,叶大侠给我一个痛,让我死在你的手上。”
叶狂叶不平纵声“哈哈”大笑,看了店老板一眼道:“拿酒来。”那店老板看看叶不平,不知他是人是鬼是神,只知道现在他说什么必须听,慌慌的叫小二把酒抬上去。
叶不平为长脸汉子铁无能倒了一碗酒,推到他面前,道:“你叫孟无能?”孟无能举了碗道:“是,叶大侠,请。”叶不平大声道:“喝”两人端碗一饮而进。
孟无能提了酒坛走到叶不平旁边为他倒了满满一大碗酒,又回来给自己也倒满了。叶不平道:“你方才不是怕死么,现在怎么不怕了?”铁无能端了酒碗,不知是有了酒意,还是带着一种难以言状兴奋,涨红着脸道:“方才怕死,是因为不知何会死,会怎样死,现在都清楚了,能死在“狂侠”叶不平的手上,死前能和叶狂喝酒,莫说江湖上多少无名之辈,就是名满天下的大派高手们,能有几人如我这般,哈哈,值,叶大侠,请。”两人又饮干了,铁无能再次倒满。
叶不平待他坐定,看着他冷冷道:“你刚才若乘为我倒酒时,暗中下毒或是就近一击,我已身中剧毒且负重伤,说不准你可以一举成功,那样你也一样会名满天下,而且是暗帮的功臣,不用这样任人摆布,拼死拼活了,更加不用马上就死了。”
孟无能扭头看着自己乌鸦般的同伴,狠狠地说道:“你们这群疯子,疯狂的木头人,你们平常不是说我是这世上最无能的人吗?你们看看现在和叶狂喝酒的人是谁,你们谁能来,谁敢来,我是马上就要死了,可你们呢,死了都不知被谁杀的,说不定被屠夫城砍了四肢,挖去眼睛,割掉鼻子。叶狂说得不错,他已经中剧毒负重伤,你们来杀他呀,那个不是辽州第一高手吗?你来呀,哈哈,你们都怕,只有我可以跟他靠近,我偏不杀他,我瞧不起你们,我恨你们,我恨你们。”铁无能泪流满面,双眼似要喷出火来,接道:“叶狂是杀不死的,他中了天下第一奇毒“暗花酒香散”,不是说立马就死吗?不是说喝了酒就会骨肉脱离,痛不欲生吗?他被那几个什么武林顶尖高手暗算,不是说内脏都被震裂了,活不过七天了吗?可是三个月来,你们一路跟随,叶狂没死,顿顿喝酒,没有骨肉分离,还杀了你们十几人。哈哈,你们这群疯子,再过几天,叶狂到了赤峰山,上了玉女峰,治好了伤毒,就算叶狂不杀你们,屠夫城会把你们怎么样。哈哈,叶大侠请。”两人你来我往,又喝了几碗。那群“暗帮”的黑衫人仍是一动不动的看着。
孟无能又倒满了酒,对叶不平道:“叶大侠,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敢来杀你吗?”叶不平道:“吃牛肉,光喝酒不吃菜,我不喜欢。”铁无能夹了一大块牛肉吞了,道:“他们一来是怕,平常一个比一个能杀人,到了叶大侠你面前,他们总算还能掂量自己。二是屠夫城已经联络十大高手,赶往赤峰山下等着你。”
叶不平狂笑三声,道:“我倒想看看是十个什么人物。”
孟无能道:“这十个比上次那几个什么顶尖高手还要顶尖,除了暗帮剩下的五大高手,还有蜀中“十指神箭”鲁一弓几个,据说甘凉医绝门掌门“笑掬魂牵”谈若笑,“兽王”万古流也会来,这次只怕叶大侠你难逃劫数。”
叶不平冷笑道:“你把这些告诉我,就不怕屠夫城会抓你回去,暗帮折磨人的手段,我可是听说过,比刑部大牢逼供还要残忍。”孟无能和叶不平又饮了一碗,道:“我马上就死了,死人是不知道痛苦的,哈哈。”叶不平道:“你为什么马上就死,这酒有毒,还是你也要自杀。”孟无能道:“喝完酒,叶大侠不是就亲手杀我吗?”
叶不平纵声狂笑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亲手杀你了,你听好了,我要你活着,随我到赤峰山,你不准自杀。”孟无能道:“你真的不杀我。”叶不平昂首道:“我叶狂杀人无算,可我有三不做,你可知道么?”孟无能道:“听说过叶狂的人,谁不知道“狂侠”三不做,一不杀弱,二不淫良,三不失言。”叶不平道:“很好,我这不杀弱,本来是不杀不敌我十招的那些所谓一流高手,可是人家的刀子搁到我脖子上,你说我杀不杀呢?后面二不做可曾听说我破过?”
“没有听说,这么说我又可以多活几天了,不知叶大侠要几天才能到赤峰山?”孟无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东西来。
“十天。我说过不准你自杀,我既然说了,你就不可能在我面前自杀。”叶不平看了看那包东西。孟无能将那纸包慢慢打开,道:“好,这是“十日亡”,我正好多活十天。”孟无能将纸包里的药倒入酒碗里,一饮而进,赞道:“好酒,叶大侠,不怕你笑话,我还从来没喝过这么好酒。”叶不平笑道:“是条汉子,我好久没有碰到这么有趣的人了,哈哈。”
两人又喝了一阵,叶不平道:“够了,留点肚子明天再喝,走吧。”孟无能起身跟着叶不平出了酒店。暗帮的黑衫人都跟后面,一言不发的走了,对地上那胖子的尸体竟看到不看。那店老板待人黑衫人走完了,慢慢的摸出来,到店门口看了看,回头走到尸体旁边说道:“是你的造化,也是我的造化,今日我发了财,就做件好事吧。”一面叫小二搬开尸体,又叫小二去买口棺材。
丁承飞心道:这店老板看来对这种事只怕是司空见惯了,那叶狂据说武功已到了摘叶飞花的境界,又怎么会给人下毒打成重伤呢?暗帮的帮主屠夫城不知是用什么手段,把这些人都训练得丧失人性,他们和叶狂必定会有一战,若是叶狂胜了,说不准可以帮朝廷除一大害,这叶狂虽狂傲好杀,比起暗帮来,只怕还可以算是良善之辈了。可惜我重任在身,不然定要去看看到底是何等的场面。一面想着,结了饭钱,回到客栈。
歇了一夜。天刚微亮,众人起身梳洗,用罢早饭,一行又再上路,往抚新城而去。行到黄昏时分,远远可以看到抚新城楼了,众人不由自主都加快了脚步。丁承飞忽见左前方的小土坡上,几棵野树,下面杂草中间好像有人,当下和马善征说了,马善征向谢春全交待几句,两人策马过去,只见一人背靠树干,闭目而坐,白袍上满是大块小块的血渍,似乎已经死了,丁承飞近前一看,正是叶狂。
马善征下马在叶狂胸口摸了摸,对丁承飞道:“这人还没死,既然给我们碰到了,就救他一命,送到抚新城请医治一下吧。”丁承飞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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