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白白睡了两日,此刻怎么能还在这里吃睡耽搁,忙问道:“林姑娘,可有什么速解之法么?我要去救人,一刻也耽误不得。”林小药见他神色焦虑,不肯张口吃饭,叹道:“要是我爷爷还在,说不定有速救之法,我最快只能让你明早才好。你昏睡时,一直在喊王可珊,公主,你要救的人是不是叫王可珊,或是公主?”丁承飞急道:“正是,她被恶人掳去,十分危急,林姑娘,你既懂医药,快帮我想想办法。”
林小药见他救人心切,想了想道:“办法我自然帮你想,不过这饭是一定要吃的,你还昏睡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定是有坏人要害你,给你下了毒。就算你现在赶去,饿着肚子,没有力气,怎么和那恶人斗,快吃饭,吃饱了,才能打败那恶人。”丁承飞听她说的是理,此时怎么强挣也去不了,只得大口大口的先把饭吃完。一面吃,又问道:“林姑娘,你记得那个山洞么?”
林小药道:“记得,不是说了你叫我小药就行了,姑娘姑娘的,我听不惯,那个山洞我每个月都会去一次,不会忘的。”丁承飞道:“那就好,你刚才说你爷爷在的话,就有办法,你爷爷他…”林小药又叹气道:“我爷爷死了有四年了。那年,我才十三岁,爷爷说他不行了,快要死了,爷爷找了一块平地,自己挖了一个很大的坑,在坑上面搭了木架,跟我说,等他死的那天会睡到木架上,我在下面叫他三声不应,就拿火把木架点了,烧完后灰落下来,再用土把那个坑填平,还叫我在那里栽两排常见的山松,每个月去看他一次,把草经,笔记,还有图谱每一本都背一段给他听,背完三年就都记住了,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还叫我出去不要说出爷爷的名字。现在已经四年了,我不想出去,就住在这里,也是好好的。”
丁承飞听她说什么草经,笔记,图谱,想必就是那三本书,她爷爷临死前交代她,想必是十分重要的,便道:“林姑娘,”林小药嗔道:“还叫林姑娘,我可不敢和你丁大公子爷说话了。”丁承飞忙道:“啊,小药姑娘,小药,你说的草经什么的,应该是这三本书吧,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随便摆在这里,不怕有人进来,给你偷走了么?”
林小药“呵呵”笑道:“有人来这里就好了,我在这里十几年,除了我和爷爷,再有就是丁丁,你还是第一个进来的人呢。”丁承飞忍不住问道:“丁丁是谁?”林小药笑接道:“丁丁你明天见了,就知道了,你也姓丁,他也姓丁,他见了你,肯定喜欢。”
丁承飞又已经吃了两碗钣,说道:“好饱,小药,你做的菜真好吃。”小药高兴地道:“那是自然,我爷爷也是这样说。你坐一会,我出去拿药来给你喝。”少时,端了药来喂丁承飞饮了。
林小药道:“你睡上一觉,就可以全愈了。”丁承飞见她坐在那里,问道:“小药,你不吃么?”林小药道:“等你睡了我再吃。”丁承飞只觉有些倦意,看看身上的衣服,问道:“我这身上的衣服可是小药你的?”,只见小药模糊中点了点头,不由合眼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丁承飞一跃从床上跳到地下,伸拳展脚,摧运内力,果然毫无滞碍。丁承飞心喜不已,看见一张竹凳上叠放着自己的那套长衫,自己身上还是小药的衣服,忙将衣服换了,快步开了竹门,走出两步,外面一块半圆空地,有一个竹栅栏围成的小院。这竹屋一排三间,丁承飞睡的那间在正中,边上还有两间小屋。
丁承飞也无心细看,此时急欲去寻王可珊,连呼几声“小药”。林小药早从小屋中跑出来,喜道:“承飞,你起来了。”丁承飞道:“大恩不言谢,你快告诉我那个山洞怎么走,我要赶着去救人。”林小药见他心急如焚,忙道:“你别太急,我这就带你去,你跟我来。”丁承飞随他走到空地北面,这才发现,原来这块平地,背靠山壁,三面悬崖,北面这里也是极陡的的斜壁。林小药从壁上放上一段软梯,先行下去,丁承飞见那软梯仿是古藤所编,也认不出是何物,忙顺着软梯而下。下面是一条窄小山道,夹在山峰之间,甚为隐秘。丁承飞见小道边上有一只很大的竹吊篮,吊绳直伸上面平地,想起在上面看到的那个摇轮,心道此篮定是转运货物之用。
林小药叫声“丁丁”,一头长角小鹿跑了过来,挨到林小药身旁,转着圈儿在她身上抵擦,鹿眼汪汪看着林小药,神态甚是亲昵。那小鹿看见丁承飞在旁边,往后退了两步,又看着林小药。林小药抚着小鹿的背颈,道:“他叫丁承飞,是好人,丁丁不用怕。”又转头对丁承飞笑道:“这就是丁丁。”丁承飞心道:原来是头小鹿,它驮我回来,也算救过我了。此时不想多说,点了点道:“小药,往那山洞该怎么走?”林小药道:“你要不要骑着丁丁,我带你们去。”
丁承飞急道:“我要救的人情势危急,不容耽搁,你快告诉我怎么走,我轻功快一些。”小药跨上鹿背,道:“先带你出了这条小路,到了山道上,就好走了。”那小鹿“丁丁”便在前面跑了起来。
丁承飞跟在后面,弯弯转转,一路下坡,一时到了官用山道上,小鹿尽情奔跑起来。丁承飞举目四望,原来林小药所住的地方是西面山壁上突出的一块巨石,高出山道不止百丈,便是轻功高绝,也难以凌空登上,何况山壁怪石甚多,从下面只能看到山底,谁能想到上面是块平地,还住得有人。丁承飞运功跟了一段,遥遥望见前面有个山洞,就是那日谢春全找到的那个,忙问道:“小药,可是那个山洞么?”林小药道:“就是那个。”丁承飞纵到鹿前,道:“姑娘大恩,在下铭记,待承飞救出公主,报仇洗冤,定来拜谢林姑娘。”言毕,全力施展轻功奔去。林小药待要叫他,早已远去了,便催促痤下“丁丁”往前赶。
丁承飞到得山洞外边,立住听声,并无动静,窜入洞内,里面甚是宽阔,丁承飞仔细查看,他虽未曾入衙堪案,协从经历却也不少,此时却未能有什么发现。这洞里似乎被人清理过,连灰尘杂草也无。丁承飞不免失望,走到洞外,低头思忖。忽闻马蹄声传来,丁承飞听是三骑,正是朝这山洞而来。忙找了块大石,缩身匿在石后。
蹄声至洞口停下,丁承飞略微探头一望,果是三骑。那三人下了马,直入洞内,稍时,又都出来,四下张望。丁承飞早缩身掩下,只听一人粗声粗气地道:“那小子怎么不在这里,不会是提前醒了,自己跑了吧。真是麻烦。”另一个人道:“不会,这山洞挨着大道,也许是给人救了。”语声尖细,甚是难听。先前那人又粗声道:“当时就应该把丁承飞这小子一块弄走,现在去哪里找,真是麻烦,照…”那没说话的第三个人突然用力“嗯”了一声,道:“麻老弟言多必失,小心隔墙有耳,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也会来找我们的。”说罢跨上马背。那尖细声音的也上马说道:“熊大哥说得对,大凡,我们先回去。”那叫麻大凡的兀自说道:“什么隔墙有耳,这里不是山就是石头,哪里有什么人,真是麻烦,回去就回去。”一面上了马,三人纵马而去。丁承飞展开“无声驭气”轻功,悄悄跟在后面。
只见三人往抚新方向而行,刚走出山道,三骑忽地停住。丁承飞记得路,这里一直往南,不到十里就是抚新城。那三人停马小声说了几句,那叫麻大凡的粗声道:“那我先去了。”纵马而前。剩下两人调转马头,立在道中。丁承飞知已被发现,当即现身。左边马上瘦长汉子尖声尖气地道:“果然是丁承飞。”
丁承飞更不打话,猱身而上,出拳直击那瘦子面门。那瘦子后跃下马,从背上反手拔剑,顺势砍了过来。右边那姓熊的,也提刀下马,和瘦子前后夹攻丁承飞。
丁承飞此时没有刀,赤手空拳与二人缠斗,这二人武功甚好,又持刀剑,一时未能分出胜负。那二人且斗且退,并不急于取胜。丁承飞想此三人是现下救人洗冤的线索,那麻大凡定是去叫帮手,应速下杀手,最好生擒一人。当时运起十层内力,施展“驭气功”,连连攻那瘦子,那瘦子退守不住,险象环生。丁承飞趁他脚步微乱,双掌猛击在他胸口上,瘦子闷声倒地而亡。
那姓熊的见同伴败亡,自知不敌,边打边逃。不到三十合回,丁承飞一脚踢飞他手中的刀,紧跟一个“天马坠地”,将他按在身下。姓熊的喉颈被紧紧掐住,挣扎两下便自不动。丁承飞伸手一探,竟已气绝,脸上渐呈黑气。丁承飞心中惊疑,掀开他的嘴巴,牙龈渗出黑血,原来是咬毒身亡。
丁承飞拾了地上的刀,骑上马,直往抚新城而去。
到得城门口,只见城门外数十兵士手握长枪列成一排,待丁承飞近前,有人叫道:“就是他,他就是丁承飞。”众兵士围拢上来,挺枪指向丁承飞。
丁承飞见兵士个个眼中喷火,看他如见仇人一般,大声道:“既知我是丁承飞,当知我是宫中皇上带刀禁卫,何以阻我入城?”
只听一人高声道:“你还当你是皇宫禁卫么?”从城门口走出一位官员来,正是山北府府政裴新知。裴新知接道:“你这祸国淫贼,看看城墙两边贴的是什么?”。
丁承飞只见城门两边墙上都贴了三张大大的追辑令,令上清楚地画着自己的头像,那些小字不及细看,两排红色大字写着:丁承飞,淫辱公主,挑起战争,国人皆得诛之。杀其头者,赏十万金,赐千户侯;活捉其者,赏二十万金,赐万户侯。下面竟还有皇上的御笔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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