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好不好啊?
——你说好,那就好。
——少昊少昊,我脚麻了,你背我好不好啊?
——好好好……
——少昊少昊,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啊?
……
那个娇俏的小泷九,只喜欢缠着他的小泷九,依然爱着他的小泷九,只有梦里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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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镇上的人得知少昊帝君已经跟个废人差不多,那些恐惧便被愤怒取代,仿佛现在的少昊谁都可以来踩两脚。
他本也没有打算在这里久呆,却没有料到这么快就要被迫离开。
妇女拉着孩子的手,对着少昊一阵指指点点,听不到,也可以猜得到都是些什么话。
少昊默默地离开,即便有孩子朝他扔石头,他也始终微笑着。
那些人见他没有躲避没有还手,仿佛认定了他心虚,一个个群情激愤,恨不得将他食肉扒皮。一块石头砸中他的额头,脚下一晃,抬眼看向出手的人,那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被少昊一吓,立刻跑远了。他或许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自己又为什么打他,只是别人都这么做,他跟着别人,那应该没有错吧?
额头渗出血丝,滑到眼角,眼睛一阵酸涩,抬手擦去血丝,不再回头,驾着马车离去。
“阿娘,为什么打他?”小女孩拉着娘亲的衣角,仰头问。
她很喜欢那个人啊,那么温柔,和大家都不一样。
“因为他出卖了我们族人,是个卑鄙无耻的人。”妇女愤愤然道,虽然当年那场大战发生时,她还未出生。
小女孩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远去的马车。
“看起来不像啊……”
“小孩子懂什么!看人不能看表面的!”妇女拉着孩子的手回家了。
看人不能看表面……
可是我怎么知道自己看到的就是事实呢?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全部的事实,但真相是什么?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她才六岁啊,想不通,算了,晃了晃脑袋,认真想着晚上要吃什么。
泷九数着月圆,每个月圆之夜,是他的折磨,也是她的折磨。
多少年了,该有一两个百年了吧,或许更多?泷九总是不擅长记住时间的流逝。她跟着他走遍了大荒的每一个角落,看着他在一张皮料上细心地画着什么,泷九辨认了许久,才知道那是一张地图。
少昊很少有说话的时候,多数时候,他都是只身一人,身边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只有一个他也不知道存在着的意识。
那一年,帝喾退位于帝尧,而洪水依旧泛滥。
在南方,少昊救起了一个被水卷走的女孩,女孩的母亲对他又谢又拜,问起恩公姓名,少昊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吴名。
他是个连名字也不能提起的人了。
青丘的九尾死的死散的散,活下来的只有七八只小兽,呜呜叫着。沈玉远远走来,眉目如画的少年身边跟着个苹果脸的女孩儿,是当年的果果。
命说,那个女子,是你一生的情和劫,而你却不是她的。
爱情,常常是一个人的事,与另一个人无关。
相爱,却也未必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这之间,多少填不平的沟壑,多少跨不过的坎。
泷九依稀记得鸿钧老祖对她说过:人之一生,不惟有感情二字,感情二字,不惟是爱情至上。人之一生,背负了太多的责任,对自己的,对别人的,也承担了太多的感情,对亲人的,对朋友的。他选择了责任,而你选择了亲情,然而渐行渐远,只是因为选择不同吗?
那段话,可能是他没有说完,也可能是她忘记了后来。
渐行渐远,是因为什么?
沈玉对少昊说:“身死族灭,我想我该杀你,可是今天见到你,我突然觉得还是不能让你如意。”
哥哥沈黎在世时曾对他说:这世间并非只有一人值得你去爱。那个女孩,得到她,你会是世间最幸福的人。然而如果这样的幸福要用更大的代价来换,那你不如抱守着残缺的幸福。
人之一生,本来就是由无数的缺憾构成。
泷九是他生命中一个不大不小的缺憾,然而没有了她,生活还是要继续。
重振九尾一族,将生命延续。
降生于世,第一追求是生存,第二追求是生活。
爱情,锦上添花固然是好,但说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个问题,在他长大后终于明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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