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一是畏罪潜逃,二是已经被杀人灭口了。
锦儿一听,不免花容失色,她虽然跟桂香没什么交情,可她这样平白无故的失踪,一定是跟四姨太被害小产的事情密不可分。
她再次看向沐晚,见她表情平静,完全不似那种做贼心虚的躲躲闪闪,就连刚才的问话也是一副审判官的态度,如果说四姨太是她害的,她哪来的这副从容淡定?
凌慎行挥手让锦儿下去了,虽然还没有找到桂香,但他已经理清了其中的脉络,看来这次,沐晚又是被人陷害了,而四姨太不过就是其中的牺牲品,因为对方知道,四姨太肚子里的孩子是凌家现在的‘碰不得’,所以,动了这个‘碰不得’,自然就是‘了不得’了,对方想要一击即中,完全不留后路。
他起身道:“你好好养病,桂香的事情,我会处理。”
沐晚是信得过他的,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他是相信她了,虽然一开始还有一点怀疑,但这都不重要。
她点点头,看向他手臂上的伤:“我这里有一些专治烧伤的药,你要不要试一试?”
她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听了这话又折了回来,撩了下长衫的衣摆就坐到她的床上去了。
沐晚吓了一跳,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她说了声稍等就下床去拿药了。
凌慎行望着她有些单薄的背影,那腰瘦的不盈一握,被风吹一下就会断了似的。
他叹了口气,倚在床头闭上眼睛,昨天一夜没睡,现在靠在她的床头竟然就生了困意。
她给他配的桂花茶,他每日都会喝,也是因为那茶的原因,他的失眠症在渐渐好转,他还发现,睡在她的床上会更加的香沉,常常一觉起来已经是日头初升了。
沐晚把药拿过来却发现凌慎行已经睡着了,身子倚着她的床头,一双长腿还垂在床下。
她走过去轻轻放下药瓶,又轻手轻脚的把他的双腿挪到床上去,替他脱了鞋子。
他也是整夜没睡吧,眼底都是青色的痕迹,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人看着好像瘦了些,颧骨都突了出来。
他整日忙于军务,却还要被自己所累,这次更是因为救她才负伤,沐晚想到此,又觉得十分内疚。
她给他盖了张薄毯,拿着药瓶坐在他的身侧。
给他治伤的大夫也不是什么仔细的人,这绷带打得可不太美观,她小心的拆了去才看到他的伤。
不是烫了几个水泡什么的,而是整条右臂都被烫得脱了层皮,上面抹着乌黑的药膏,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闻起来味道十分刺鼻。
沐晚嗅到药里有鸦片的成分,初用时可以缓解疼痛,要是用得久了就该上瘾成疾了,绝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