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不止,他早就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眼泪和血一起往下流:“少帅饶命,表哥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我父亲是凌家的功臣啊。”
“少帅饶命。”田老板也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泣的哭求,“都是这个无耻小人唆使我,他看中了沈老板的女儿,就鼓动我一起陷害沈老板,我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凌慎行根本不理这两个人,同沐晚说了几句话,沐晚嗯了一声,带着刘氏和沈云倾上了李和北开来的汽车。
上了车,沈云倾不由感激的说道:“沐晚,这次要多谢你和少帅的帮忙,不然我们沈家就要被那些坏人欺凌。以后应该没机会再见到少帅,麻烦你替我们沈家人说声谢谢,这份大恩大德,沈家没齿难忘,以后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必定万死不辞。”
她的这番话句句发自肺腑,说到激动处,眼眶忍不住泛红。
如果没有沐晚和凌慎行的帮忙,她今天恐怕只能一死以保清白。
沐晚握着她的手说道:“我与你初次见面就觉得十分投缘,早在心里把你当成了朋友,我老家在河圃,在连城没有亲戚朋友,如果你不嫌弃我这个人多事的话,以后还要与你经常来往。”
沈云倾顿时惊喜道:“我心中也早将你视为朋友,只不过碍于身份不敢有这种妄想,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还短,却总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又怎么会嫌弃你,就怕别人说我高攀了。”
“你不是个妄自菲薄的人,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要再说了。”沐晚握紧了她的手,“既然我们都对彼此有好感,就不要顾及什么身份高低。”
“好。”沈云倾欣然一笑,“我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
刘氏见二人这一番话情真意切,本来还想让沈云倾好好的巴结凌家,但这一番经历下来,她已经看透了一点,沈儒良为了能有几笔好生意,一直巴结田老板,结果却被田老板狠狠摆了一道,这个年头,只有真心相交的人才值得信任,其它的都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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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儒良很快带着几个人匆匆下了车,在看到被五花大绑的凌文成时似乎愣了一下,不过心中却在暗暗叫好。
那几人纷纷向凌慎行问了好,看到跪在地上的凌文成,其中有人控制不住情绪的冲上去,对着凌文成的脸就是一脚:“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旁边立刻有人拉住了他,他挣扎着又蹿了凌文成几脚,最后没有力气了才跪在凌慎行面前哭道:“这个凌文成逼迫我们交纳保护费,我不从,带着人往上告,结果就被他烧了商船,女儿也被他抢去做了姨太太,内人一气之下大病不起,不久就撒手人寰,这样的人渣,我恨不得能把他凌迟处死。”
凌慎行闻言,长眉紧皱,这个凌文成竟然横行霸道成这个样子,这跟古时候那些欺行霸市的恶霸有什么区别,而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任由这样的人打着凌家的名声四处招摇。
此时,周围已经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其中有大多数是被凌文成欺凌过的,见到凌文成此时的惨状,这些人振臂高呼,大呼畅快。
“凌文成,这些罪名,你可认吗?”凌慎行怒目以向,“你草菅人命,杀人放火,强抢民女,私收赋税,欺行霸市,再加上一条意图谋杀三军主帅,这些罪名中的任意一条都够你死一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