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去对付他的夫人。”
“父亲真是糊涂,竟然还要用沐晚来牵制凌慎行,岂不知这两个人合在一起才是铜墙铁臂,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让别人丝毫算计不得。”福山爱子拿起桌子上一柄短刀,用力拉开了刀鞘,刀刃的光芒如同钻石一般刺眼,“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留着,她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下属露出一丝笃定的笑容:“这次一定出其不意,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闪失。”
明亮的刀刃上照映着福山爱子犀利上挑的眼睛:“这次再出差错,你就剖腹谢罪。”
下属心头一凛,冷汗渗了出来:“是。”
此时,外面有人敲了敲门,一个下属恭敬的说道:“大小姐,您的摩托车已经加满了油,您随时可以用了。”
福山爱子将刀插入鞘中:“不急,我要先等着看那个女人的下场,你去把山口叫过来。”
“大小姐,山口一早去了河圃。”
福山爱子皱眉:“他去河圃做什么?”
山口是福山手下的得力干将,同时也是她的爱慕者,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福山都会派山口去办。
下属摇摇头:“我们并不清楚。”
沐晚今天回河圃,山口竟然也去了,她不得不把这两者联系到一起。
“走,去父亲那里。”
福山爱子带着人很快就去了福山处,福山正坐在榻榻米上同慕凌飞下棋。
“我又输了。”
福山爱子还没进门就听到一声娇嗔,她身子一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福山先生,你要让让我嘛。”
福山大笑:“慕小姐,我可是让了你六颗子了。”
“那这次,你就让我十颗嘛!好不好?”
“好好好,让十颗,哈哈。”
福山爱子轻咳一声敲了敲门。
慕凌飞看到她,立刻笑道:“爱子,你来了呀,我正和福山先生下棋,他真的好厉害,你快来帮帮我。”
福山爱子瞄了慕凌飞一眼,只见她穿着柔粉色的和服,胸前的衣襟半开半合,隐约露出一片雪白的春光,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睛里闪着娇媚的光芒。
福山爱子突然有些后悔,不该把这个女人带到租界。
她无心下棋,走到福山的身边说道:“父亲,我听说山口去了河圃,这事是真的吗?”
福山道:“是的,我派他去的。”
福山并不知道福山爱子私下要做的事情,舒展了一下眉头,看向慕凌飞,她正斜斜的坐着,发髻轻垂,肩膀上的衣服几乎就要掉了下来,一副慵懒媚惑的模样。
“不知道山口去河圃做什么?”
福山笑起来:“这还要多亏了慕小姐,是慕小姐得来的消息,沐晚今天要回河圃,好像是替大帅办事,据说是跟他们的同仁医院有关。我让人去打听过,河圃一带也汇聚了很多洋人,也有几位有名的洋大夫,其中一位便在钻研天花疫苗,我认为沐晚是带了大帅的指令去找那位洋大夫了。”
福山爱子看了眼慕凌飞,为什么这个消息,她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自己,而是告诉了福山,她想在福山面前邀功,引起福山的注意,真是没看出来,这个看似头脑简单的慕凌飞,却也有些心机。
慕凌飞低着头,假装没看到福山爱子质问的目光,只是不以为然的玩着粉色的裙角。
她被沐晚赶出凌家,老太太也对她不管不问,慕家现在已经败落,她必须要想办法自保,她是千金大小姐,她不能过那种一穷二白的生活,她要穿金戴银一生富贵。
她肯和福山美子回来,就是想到了她这个位高权重的爹,福山领事在租界呼风唤雨,若是得到了他的青睐,她的下半生也就有了着落,说不定以后还会跟着福山回东洋,在那里享尽荣华富贵。
她不必讨好福山美子,她只要勾住了福山的心,还怕这里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吗?
想到福山看她时那色眯眯的目光,慕凌飞悄悄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这种事情,父亲为何不先和我说?”福山爱子一双戾目几乎冒出火来,死死的盯着慕凌飞。
福山脸一沉:“难道你还质疑我的办事能力?”
福山爱子一惊,急忙收敛了情绪,毕恭毕敬的说道:“父亲息怒。”
“山口会一直跟着他们,有情况他会向我汇报的,好了,你先下去吧。”福山摆摆手,转过头时又是一副和蔼的笑面:“慕小姐,要不要再来一盘。”
慕凌飞娇嗔道:“福山先生这次可要让我十个子。”
“好好好,我让着你。”福山笑呵呵的,一反刚才严厉的神态。
福山爱子暗暗握紧了拳头,眼中迸出浓烈的杀气,偏偏慕凌飞又娇笑着看过来:“爱子,你也来啊?”
福山爱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还有事要忙,不打扰你们下棋了。”
福山爱子走出房间,回头掩上门,在就要关合的门缝里,福山已经绕过桌子到了慕凌飞的身侧,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在棋盘上指点她落子。
看到父亲那只手顺着慕凌飞的肩膀滑向了她的腰间,福山爱子猛地关上了门。
她想到家里的母亲,一时悲从中来。
母亲这一辈子对父亲死心塌地,哪怕聚少离多,身边也总放着父亲的相片,但是反观父亲,在租界里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现在恐怕已经想不起来母亲的样子了。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男人多薄情。
她想到楚南风那张温润却又满是野心的脸,心头才柔软了一些。
下属在一边说道:“山口也去了河圃,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是啊,这两件事也太巧合了一些,沐晚去了河圃,紧接着慕凌飞就来报信,福山派了山口去,到底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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