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倾躺在床上,却是久久不能入睡。
他平时出行不都是前呼后拥吗,为什么防范的这样严密还是让人有机可乘,他那些本事就只在她的身上才管用吗?
沈云倾不由开始鄙视他。
这一晚,沈云倾睡得极不安稳,甚至半夜还做了一个梦,梦见叶笙坐在她的床前给她挑田螺,他挑了好大一盘,她一看就气得骂他:“你是不是闲得没事干了,青帮是福利社吗?”
他不怒反笑,把挑好的螺肉喂到她的嘴边,她赌气不肯吃,却一转头看到出现在他背后的黑影,还有一把乌黑的手枪。
她吓得喊出了声音:小心!
沈云倾猛然坐了起来,被子里的暖水袋还是热的,她的身上却有些发凉,她拿过一边的怀表打开,才是凌晨三点,窗外一片漆黑。
她重新躺下去,只是觉得冷,不由抱紧了那个暖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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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儒良最近应酬不断,大概是之前攀上了叶笙这棵大树,再加上少帅暗中的帮助,沈家的生意前所未有的好,前来请沈儒良一起做生意,或者是喝酒聊天的人也越来越多。
沈云倾泡好了咖啡,沈儒良开心的端过去,享受般的喝了一大口:“天天在外面应酬,回来后能喝到宝贝女儿亲手泡的咖啡,也算是尽享天伦之乐了。”
沈儒良真是喝多了,连宝贝女儿几个字都说了出来。
沈云倾听着暖心又高兴,无论沈儒良和刘氏的关系怎样,又娶了多少姨太太,但沈儒良对她是真心的好。
刘氏笑道:“这有什么用,云倾早晚要嫁人的,你这咖啡也喝不了几天了。”
沈儒良忽地坐直了身子,想到宋家再想到秦家,不由皱眉:“云倾的亲事宁缺毋滥,再有上门提亲的,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我要让人彻彻底底的去查,有一点不妥的也不行。若是没有合适的,我们云倾大不了不嫁人了,留在家里,我养她一辈子。”
刘氏知道沈儒良是喝多了才会说这样不计后果的话,这个年代留在家里的姑娘都是残次品,一辈子被人耻笑,就算沈家将来富甲天下也抹不掉这个耻辱。
沈云倾却是十分高兴,在背后给沈儒良捶着肩膀:“就听父亲的,以后不嫁了,专在家里给父亲泡咖啡。”
沈儒良大笑,父女俩同仇敌忾,刘氏是又好气又好笑。
夫妻俩都没觉得沈云倾每天跑过来的行为有什么反常。
“叶先生还没出院吗?”刘氏突然想起这回事,就顺口问沈儒良。
一旁的沈云倾立刻竖起了耳朵。
沈儒良道:“医院的消息封锁的很严,暂时没什么消息传出来,这人是死是活也没人清楚。”
“我觉得叶先生看起来挺和善的,长得也好,一点也不像打打杀杀的人。”
“妇人之见!”沈儒良嘲弄的哼了一声:“你以为青帮就是拿着刀枪天天在街上跟人火拼的?人家有自己的产业,有码头,有舞厅,有矿厂,有房产,规模大到你无法想像,至于那些每天在街头打架生事的小混混,不过就是青帮的最底层,真正的元老,都从事着赚钱的行业。”
刘氏念了一句“原来如此”,两人便不再谈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