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苇已然拼了老命,根本顾不得多想判词的用意,便按照自己的理解做开去。
所谓“化山为障”,简单!从橙岳中直接弄出一座山来摆上去。凭他自己,冲破了那个木球,却无法撼动外层的光幕,但山可以,拼着挤碎两座大山,竟真的将那些光幕冲得七零八落,内层的木球更被碾成齑粉,整个密林不复存在。
什么“立木为墙”,容易!橙岳中的山脉都覆盖着植被,都是灵花灵草不假,但在这个场面却不堪大用,石苇于是将种植北林寒树的那座山拿出来,寒气顷刻席卷四方,惊得南菱一伙慌忙退避。但这些似乎还不够,石苇将李天剩下的头发全拿出来,在半山腰围成几道紫色的藤障,仍觉得不保险,看着百钝也像根木棍,于是挖个坑插在山顶。
巨山压顶,其力道何止万钧?伽山的山顶被活生生压塌了一大块,石苇的山瞬间嵌进去,四周土石翻滚,形成一圈宽阔的凹槽。
“水做兵甲”的机会来了。
石苇心念一动,诺湖之水从天而降,很快填满了凹槽,紧接着,水面荡起无数身影,有人有魔,有妖兽,还有望舒鸟人,皆由念而生。下一刻,山上的寒气盖顶而下,那些水人瞬间结成坚冰,继而活动起来,排布成严整的军阵,缓缓向前推进。
喊杀声响彻天际,冰人大军与金安店的武士大打出手。这些冰人修为并不甚高,两三下便被砍成碎片,但他们胜在数量多、气势足,悍不畏死,没过多久,竟真的有一些虚灵天的弟子失足滚下峭壁,摔得七荤八素,再难爬上来。
“土承五殇...什么意思呢...”
石苇得了些空闲,开始绞尽脑汁琢磨第四句判词,但苦于智商有限,许久没个主意。
“我说你呀,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干脆死了算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心底。
“是你!你不是被老李骑走了吗?”石苇听出是龙骦之魂的声音,一下子来了精神。
“那老家伙对我还不错,这次竟然将我的真身带来,但是灵肉融合耗时不短,我仍与你的真元一体,离不开荒海。”龙骦之魂说道。
“这么说来,跑得了的都跑了?”
石苇的鼻子已经气歪了,修仙者他妈没一个讲义气的,居然真的将自己扔在荒海不管,连自己的两...不,三个老婆也不例外。不对,老婆还是靠得住的,应该是被那个姓李的混蛋裹挟走了,石苇这样想,觉得舒服多了。
“老李走前卜了一卦,说你的大机缘来了,别人在这儿只能碍手碍脚...”龙骦之魂说着,递过一张纸条。
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道:山墙树栅诚可笑,水为兵甲更荒唐。
不若做个钻地鼠,或可觅得一冬粮...“兽语者都是这个德行,打油诗!”石苇不屑地撇撇嘴,心中却暗暗惊诧,老李写的前两句竟与观星之泉的卦辞相类,也是自己眼前的处境。
“土承五殇...钻地鼠...似乎有点儿关系...”石苇喃喃自语。
“不就是钻地吗,试试看!”
纯白灵光荡漾而开,一个人影出现在石苇身边,此人仍是白衣白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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