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而今的南菱也是如此,仿佛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般“呵呵,杀你们两个杂碎能耗费多少法力”
石苇心念一动,七首龙荚便纷纷围裹过来,无数巨口裹着腥风,咬向那两个南菱。
两个南菱并未如何慌张,他们坚信石苇的法力难以持久,于是各布下一个剑阵,与七首龙荚周旋。剑气与獠牙你来我往,竟战了个势均力敌。
石苇可就惨了。他催生七首龙荚用去不少法力,操控这些怪物又耗费了许多神念,对于一个没有元婴的人,连仙脉的循环都不完整,自然难以承受这样的消耗。他本想打坐休息,补充一些灵丹,却因七首龙荚敌缠斗,法力流失更甚。
石苇不愿再耗下去,否则便会被活活拖死,无奈,他只好再次驱散七首龙荚,抄起百钝,嗷嗷叫着冲上去。
由于法力不济,石苇空有神兵也难结成剑阵,动作变得愈发迟缓,但好在肉身强横无比,周身被剑气擦撞得火星乱冒,依旧不见半点伤痕。渐渐地,两个南菱摸清了门道,于是一个正面强攻,吸引石苇的主意,另一个则绕到身后,利用数十柄仙剑左勾右连,专捡关节处下手,打得石苇狼狈不堪。
“唉”
石苇一边疲于应付,一边暗暗叹气。他突然发现,无论是刀枪不入的纯金之体,还是生生不息的纯木之体,都不如纯水之体那样收放自如,也许是相处久了,心底早存了先入为主的念头,他甚至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金疙瘩或木桩子,而只是一滩水。
想到这里,石苇眼珠一转,坏主意已然打定。他左手轻弹,百钝原地打了个旋儿,竟将自己的两只胳膊剁下来“哈哈,石苇,你疯了不成?”
魔躯南菱放声狂笑,周身魔气翻滚,无数带着血光的小剑凝结而出,呼啸着冲将上去。
“不好!”
魂躯南菱却露出惊骇之色,转身驾起遁光,向那六个光点逃去。
石苇见手臂离体,周身顿时蓝光大盛,轻柔的涓流拂过伤口,断臂很快重生。他轻轻擦掉额头的汗珠,嘴角露出残忍的笑轰——轰——金光爆闪,两条断臂当空炸裂,继而化作漫天光雨,直坠而下。
只一瞬间,光雨便到了数里之外,竟是无数锋利的箭矢,呼啸着袭来。魔躯南菱大骇,连忙催动魔气,化作无数血红的盾牌挡在身前,自己则趁机遁走。
噗噗噗——那些箭矢锐不可当,切豆腐般地破掉盾牌,继而将魔躯南菱穿胸而过,就连逃出十余里的魂躯南菱也未能幸免。
下一刻,漫天殉爆交织成一条光河,将方圆千里内的事物涤荡干净。两个南菱各御剑阵涤荡,身躯依旧千疮百孔,不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仿佛过了许久,殉爆逐渐平息,魔气和魂力重新聚拢一处,现出两个南菱的身影,他们的气息已羸弱不堪,不住喘着粗气,环绕身体的剑阵依旧存在,周遭的光晕却忽明忽暗,眼看就要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