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叶蓁蓁虽然挨了骂,却还是为石苇留了晚饭。
“好多小队都去了,我也不过凑个数,不会惹事的。”石苇顺手掏出两个铁盒,将自己炼制的符箓一一装进去,递给两个女孩。这么做完全是出于习惯,从前的守财奴开始乐于分享,几乎变成了一个好人。
一夜无话,第二日平明启程,傍晚时已抵达洪渊道。
在这里,十万大军被分成十个万人队,分别前往各座城池。入城后沿着栈道而下,前往下一个阶梯,如此又走了一天一夜,方才来到驻地。
“这里是洪渊道第九阶,你们的任务便是坚守相邻的一百个瓮城,擅退者杀!”赵执事拿出一沓黄纸写成的军令,连同防区一齐分发下去。
“请问执事大人,我等初来乍到,且修为不精,被分派到最底层的阶梯,岂不是白白送死?”有人按捺不住,大声质问。
砰——赵执事回身甩袖,那人已然口喷鲜血倒飞出去,落回地面时骨骼寸断,眼看是活不成了。
“你们懂什么?只有最低阶的红沓才会因修为不济落到这里,倘若遇到中阶的黄沓,你们连选择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众皆沉默。
赵执事招招手,着人将那个半死不活的家伙扔远些,又回过身说道:“其实这第九阶并非洪渊的最底部,千丈之下的第十阶比邻渊海,你们的前辈都驻防在那里!”
一句话没头没脑,大家都听得云里雾里,石苇却猛地打了个寒颤。所谓的第十阶,就是放置祭品的祭坛。
会有一丝转机吗?毕竟有的祭品还活着。又或者是,献祭的期限还没到...石苇偷偷瞄了赵执事一眼,见他不像说谎的样子,想出言询问,却又觉得时机不对,于是不动声色,乖乖混在队中前往瓮城。
洪渊道一至六阶壁垒森严,城池和栈道修建得一丝不苟,但自第七阶往下,却只修建了若干瓮城。两个瓮城相距十里,中间是光华陡峭的石壁,一百个小队被分排在千里之内的瓮城中,各自孤悬。
瓮城高百丈,长五十丈,呈现半圆形紧贴山壁。城上的有十个垛口,呈弧形分布,两端嵌入山壁,站在城头,可以看到一条笔直的道路通向百里外的深渊,周遭是大片荒地,只散布着几个低矮的土包,敌情一览无余。城中面积不大,却很宽敞,议事厅正对城门,两侧是库房、马厩和粮仓,后面还有许多可供修炼的静室,紧挨栈道。
赵执事一行人走上栈道,通向第八阶的石阶便缓缓消失,这些瓮城被彻底孤立。彤秋将所有人聚到议事大厅,逐个分派任务。
“畏敌者死...多言者死...攀爬山壁者死...什么意思?”叶蓁蓁打开那张黄纸,见军令只有三条,前两条似乎是天经地义,第三条却令人费解。
“攀爬岩壁为什么要死?这么光滑...也逃不到上一阶去啊...”彤秋走出议事厅,仔细打量着左侧的岩壁。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听方向是东方的那个瓮城。
“走,看看去!”
石苇面色一凛,慌忙飞身上马,一溜烟儿冲出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