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那副熊样儿!”
郑龘气得面皮发紫,龙书案上的东西如雨点儿般飞来,都被石苇一一闪过。
“我就是家里穷,养不起那么多闲人。”石苇被骂得狗血淋头,仍然死鸭子嘴硬。
石苇买了紫月截纹草出来,便带着龙骦去吃饭,不想刚在一家酒楼摆上席面儿,就被传旨的女官逮到,连人带马抓进皇宫。
“若非怜你孤苦,朕早就将你削爵查办了,你倒是说说,哪有一个臣子如你这般无礼?”郑龘指着石苇的鼻子骂道。
对于郑龘来说,石苇不过是一个不成材的晚辈,即便言语中颇多忤逆之言,却对皇权毫无威胁,要比那些居心叵测的臣子强上太多了。
“我怎么了?”
石苇觉得这姓郑的不似无理取闹,难道还能将安插探子的事挑明了说?
“你们勋贵可以骑马入宫没错,但哪个敢把马牵到朕的书房里来!”郑龘气得直哆嗦,用手指着趴在一旁的龙骦。
“陛下,我的马本来无辜,不是您连人带马一齐抓进来的吗?”石苇和龙骦同时翻白眼。
“嗯,此马龙筋虎骨,丰神俊逸,倒也难得。”
黄鹂般婉转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三个年轻人依次走进书房,为首那名女子盈盈下拜,其余两人皆行跪拜之礼。
“原来是贤妹和两位世兄,来来来,看座!”
郑龘连忙扶起三人,命女官取来三把椅子,唯独没有石苇的。
石苇此时只顾着缩脖子,哪还有空在意那些虚礼。这三个人里,除了左手边的那个青年,其他都是老熟人,那女子正是吴言楚,右边那座铁塔则是隋不嗔。
“这位便是新近袭爵的安北县侯吧,孔汛有礼了!”为首的那个青年呵呵一笑,向石苇抱拳。
“在下石苇,敢问尊驾是...”
听到名字,石苇大概猜到这个青年的身份,心中又加了三分小心。
“这位是衍圣公孔汛,乃朕恩师之子,与同宗兄弟无异...”郑龘收起那张臭脸,逐个介绍:“...这位是武成公隋不嗔,至于这位嘛,乃是海德公吴源生的三女儿,弋阳郡主吴言楚。”
“三位,有礼有礼!”
石苇苦不堪言,已然做好了拼命的准备。言楚大概不会动手,隋不嗔那小子就不一定了,但更可怕的还是那个孔汛,作为孔爱的儿子,定然承袭了“人灵圣脉”,是浩然正气之大成者,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出乎意料的是,三人依次与石苇叙礼,随即站在一旁不再作声,就连隋不嗔那厮也瞪着牛眼紧盯脚尖,与陌生人无异。
“还装!还装!”
石苇心中有气,狠狠抛过去一个白眼,却见言楚正牵起嘴角偷笑。
“你石家人丁单薄,朕便格外开恩,将你的封地置于王都左近,也是为了方便看顾。你祖上倒好,嫌那里贫瘠,从不去打理,而今又嫌年俸太少,是何道理?”郑龘引荐完了,拉开架势继续骂。
原来,大郑王朝封爵是有规制的,王爵封一国,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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