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百两,在封地自行征收!”
那女子伸出三根葱白似的手指,随即掩口轻笑。
“王八蛋,你究竟是谁,为何处处针对我!”
石苇暴怒,也顾不得皇帝就在旁边,一个健步冲过去,狠狠掐住那女子的脖子。
“团山伯,男女大防,不可对定南郡侯夫人无礼!”孔爱连忙上前阻拦。
“老子今天要看看,你这婆娘究竟是谁?”
石苇一把推开孔爱,伸手扯下她面上的白纱...这一刻,时间几乎静止,当白纱扯下,石苇两只眼珠子差点儿掉了出来。
“是你!公...公羊梦...不不...残...残...”
石苇大骇,慌忙牵过马,惊叫着逃下山去,今天这事做得实在过分,看来过不几天,倒霉的事就要找上门了。
定南郡侯夫人竟是梦魔残晓,倘若她没有红杏出墙,定南郡侯必然是李天无疑。石苇早知道这些诸侯都是修仙者派来的狼,却没想到其中居然藏着一头狰狞的怪兽,交情归交情,男女大防可马虎不得,这下事儿闹大了。
一连五日,石苇食不甘味,到处寻找藏身之所,可县城就那么大,根本没地方躲。逃进龙州湖里去?郑龘和孔爱还赖在城里没走,一副看好戏的架势,绝不能在他们面前认怂。
第六日正午,霉运终于来了,城外鼓乐齐鸣,喊杀声震天,定南郡侯率领一万私兵驾临团山县。
“团山伯住在哪里?”
李天扯下身上的甲胄摔在地上,提着剑站在街口。
“那边...”
郑龘和孔爱齐齐指向西边的一栋府邸。
“冲进去,给我砸!”
李天将手一招,数百凶神恶煞地家丁猛冲过去,直接把大门和半堵山墙拆下来。
轰——整座宅院塌陷下去,化作一堆瓦砾,家丁们刨开砖石,将衣衫不整的石苇拽出来。
“给我打,打到连他妈妈都不认得他为止!”李天恶狠狠地下令。
“启禀侯爷,这小子脑袋太硬,打不动!”领头那个家丁捂着肿胀的手掌走过来。
“都退下,我亲自来!”
李天脸色铁青,上前斥退家丁,扔下剑,一拳哄过去。
“哎呦!小刺啦,老子理亏才没动手,你玩儿真的!”石苇吃痛,反手就是一拳,李天仰面倒地。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定南郡侯与团山伯就如市井无赖般打作一团,没过多久,两位勋贵各自挂彩,脑袋肿成一对猪头。四面的接口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其中不乏一些居心叵测的目光。
从午后打到黄昏,胜负未见分晓,到了掌灯时分,冲突进一步升级了。
“小子哎,有种的跟我来!”
只见团山伯石苇首先叫停,反身牵过马,抄起一杆长矛冲出城去。
“来就来,怕你啊!”
定南郡侯李天也不示弱,跨上一匹紫色的骏马,提着大刀跟过去。
不一会儿,城外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月下有寒光闪动,隐隐可见两匹马并驾奔上缓坡,很快又消失在漆黑的密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