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饮了石苇的精血,只有如此,才能在石苇的内天地里拥有异于常人的神通。
“两个?”
孔爱不免有些迟疑。
“一个给郑龘,一个给你,尊号自己去想,虽比不得五方仙主,却也是正经的神位。”石苇索性送个人情,只求这老头儿诸事缠身,没空对自己说教。
“老朽并无寸功,断不敢受!”孔爱摇摇头,只接过一颗血珠。
“废他妈什么话,让你的仁义道德见鬼去吧!”石苇暴起,掰开老夫子的嘴将血珠塞进去,用心念一催,旋即化净。
“你...你...”
孔爱面色一僵,随即摇头苦笑,拂袖而去。
天子家宴热闹非常,勋贵们彼此敬酒,虚伪的辞令满天飞。这里是最好的交际场,大家在觥筹交错中培养感情,稳固地位,奇闻轶事,儿女家常,聊得不亦乐乎。不到半个时辰,郑龘就做成了五六桩大媒,于是避席更衣,转入偏殿,女史们也在场中穿梭,将天子召见的人悄悄领出去。
当石苇赶到偏殿,桌上已摆好了香茗果品,一张巨大的地图挂满了整面墙壁,楚阳伯,车骑将军熊汉邦正在滔滔不绝的讲解着什么。
“黑明国前锋九百万,半年内便会到达万水关,第二波人马一千四百万,行程间隔不超过一月...”熊汉邦指着图上的两个蓝色箭头说道。
“短短四千余里,竟要走上半年之久吗?”郑龘沉着脸,左手紧握剑柄。
“听闻平南郡王被褫夺军权,这些国内调集的精兵皆由广隋王亲自统领,想来是志在必得了。”万水伯王铮说道。
“哼,大儿子死了,二儿子急着上位,这是借我大郑赚取军功啊!”平北大将军吴兆龙不屑地撇撇嘴。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平日里扩充私兵朕也没管,如今全都给我调去万水关!”郑龘笑呵呵地挥挥手,便有一个女官捧着一摞令牌,逐一分发到勋贵们手中。
“什么,十万大军!”
石苇吓了一跳,连忙四处踅摸,却见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
“天子有命,亲王提军百万,三公各五十万,诸侯十万,其余勋贵也不少于三万。”那女官一五一十地回禀。
石苇觉得白文山简直是个蠢货,费了天大的劲,连人家一半的势力都探不出来。如今可好,团山郡总共才二十多万百姓,私兵只有一万,上哪儿淘换十万大军去?
“半年内,所有的私兵必须到位,倘有出入,便要支应大军三年的军饷赎罪!”丞相徐璋补充道。
“臣等遵旨!”
众人齐声应和,躬身作礼。
“兔崽子,你可是挖得一手好坑啊!”石苇在心中大骂,恨不得立即将神位抢回来。
很显然,这就是给石苇一个人下的套儿。满朝勋贵都能凑够兵员,唯独团山郡做不到,不过没关系,你石苇不是家里有矿吗,拿出来,帮我白打三年的仗就行。
石苇气得浑身哆嗦,勉勉强强抬起头,见郑龘正坐在椅子上假装喝茶,高高抬起的袖子在不住抖动,定是在偷笑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