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明瞧着躺在阵法中昏迷的江崇山,不由得暗自得意,虽然昨夜有些波折,但计划总的来说还算顺利。
江崇山终于还是落到了自己手中。
谁又能想到花想容和乌管家,辛辛苦苦布置的还魂法阵,竟是阴损歹毒的夺魄法阵。
他们这一番好心做错事,非但不能唤醒江崇山,反倒是要了他的性命。
却说晦明细细察看一番,确保院落中再无其他人后,直接盘坐在地,口中诵咒,这厢房内无故起风,“呜呜呜”变得阴森寒冷起来。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气温更低,晦明从衣袖中掏出一叠符纸来,竟是红色的,犹如染了鲜血。
从中取出七张,咬了指尖血滴在上面,而后一吹。
符纸飘风而落,幻化出七个如斗大的血红色小人,小人初时薄如蝉翼,摇摇欲坠。
随着晃动,不一会儿,骨肉逐渐丰盈起来,到最后,竟变为七个一尺多高的侏儒小人。
这些小人惟妙惟肖,四肢灵活,左看右看,却紧闭着眼睛,细看眉宇间竟都有几分晦明的模样。
“着!”
晦明手上掐了几个法决,冲着江崇山一点,那些符纸小人竟蹦蹦跳跳的来到卧榻上,按照法阵方位落好阵型。
紧接着低声幽语从小人口中传出,他们睁开了眼睛,张开嘴,露出一排血淋淋的牙齿,狠狠的咬到了江崇山的身体各个部位,四肢、胸腹、额头......
江崇山眉头一皱,面色登时变得狰狞,身体也随之扭曲起来,而后口中冒出滚滚黑烟。
不一会儿,便脸色煞白,竟张开了眼,不过此刻的江崇山与先前截然不同,他面色平静,无丝毫痛苦,甚至有些和善。
但眼中却毫无生机,身体僵直,宛如一个木偶。
“七鬼夺魄大法,专门吸食人的魂。”晦明喃喃自语,“失魂者,则失去生机、意识,但人性尚存;失魄者,则泯灭良性,化作行尸走肉。”
“而我不要魂存在,只要魄为我所用便可,至于魂.....”
晦明这番说辞竟与权老道不谋而合。
只见他阴沉着脸,打出数个手印,朝自己额头和胸腹间不断指点,而后开始突然喘粗气。
额头上、脖颈之间青筋暴起,同时脸色发紫,竟十分难受的模样,隐隐与先前江崇山症状有几分相似。
不多时,晦明呜咽着,从口中吐出一团黑气。
黑气中竟隐隐藏着一个小人,看模样正是晦明,黑气在符纸小人嘤嘤呼唤下,钻入了江崇山口中。
而失了这团黑气的晦明,则如一个漏气的气球一般,迅速干瘪下去,顷刻间道袍跌落在地,而其整个人则只剩皮囊。
约莫半盏茶功夫,黑气入体的江崇山,在卧榻上缓缓睁开了眼。
他微笑着,摸着脸颊,摸着浑身上下,又瞧着身前不远处的晦明。
不由得握拳,一阵狂喜。
“成功了!成功了!”
江崇山从卧榻上走下来,从晦明的衣袖内又掏出那叠符纸,诵咒、掐诀。
符纸如长蛇一般,首尾相接,鱼贯而入晦明的口中。
等到那一叠符纸完全进入晦明口中后,那干瘪成皮囊的晦明竟又骨肉丰满,重新活了过来,一如先前模样。
只见晦明双手合十,朝着江崇山拜了一拜:“多谢江居士的救命之恩!”
江崇山却露出诡异微笑:“谢什么!你就是我,我不就是你,咱们二人本同属一体,谈谢字做什么!”
二人相顾无言,邪魅一笑。
......
江府发生的事情陆修远不知晓,他此刻已然来到了安源镇十余里外的翠云观。
而权老道可有的忙,翠云观后偏房内,数个身穿囚衣的人盘腿坐在地上,眉心处贴着橙黄的符纸。
地上红烛则按某种阵法排布。
只见权老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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