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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多虑了!许太守深得刺史大人的信任,整个扬州谁人不知!刺史大人此番作为,也是为了更好的上报洛阳,现在事情也都传到了洛阳!”
“是吗?”许诏冷哼一声。
青年文士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太守大人上报案宗无问题,但是却缺乏证人,山贼以及内应官员都已为死尸,查无对证!”
“你的意思是怀疑我卷宗造假?”许诏冷冷的说道。
“太守大人息怒,我等并无冒犯之意,而是证人全都死了,让外人看来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还请太守体谅!”老年文士赶忙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右手也暗地里拉了一下一旁的青年文士。
“山贼等人在我等抓捕的过程中负隅顽抗,难免死伤惨重,贼首被生擒,连夜审讯,已经交代了罪行以及内通的过程,已经签字画押了,这一点二位应该知道。”
“但是,谁知道当天晚上他就咬舌自尽了,这一点可以请仵作查验尸体就可证明!”许诏继续说道。
“但是内通山贼的官吏为何都死亡?敢问许太守。”青年文士继续问道。
青年文士这样质问许诏,一旁的老年文士蹭的一下冷汗都下来了,赶忙拽住其衣袖。
“内通山贼的官吏有数人畏罪自杀,这一点仵作同样都能证明,一旦被抓住,免不了凌迟或者腰斩,少受点痛苦,这也是情理之中,还有些官吏,为许太守亲自处决!”
“为何动用私刑!”青年文士不顾一旁老年文士的拉扯,义正言辞的说道。
“许太守素与余家较好,而今老友遇害,难免控制动怒,更何况,依照汉律,此等罪行当腰斩弃市,而罪
状都已确定,且口供都已经招认,此等罪行,郡府有处决的的权利,何来动用私刑只说!”陈宫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此等恶劣罪行,当呈到州府亲自审问,而今人犯全亡!”青年文士仍然不甘心的说道。
“还请,太守大人息怒,年轻人难免冲动,请太守大人见谅,别无他意!”老年文士早已经是汗如雨下。
许诏的名声,这个青年文士不清楚,他难道还不清楚吗,睚眦必报,整个会稽郡的“土皇帝”。
“既然如此,汉律可有规定,此等恶性应当送到州府审判?”陈宫针锋相对的说道。
“并无.....但是人犯全都死去,这难道不蹊跷吗?"青年文士明知理亏,支支吾吾的说道。
“既然如此,汉律并未说罪大恶极应当送到州府审问,此等罪大恶极,整个郡城以及周边县城百姓都人人自危,此等影响,应当如何消弭,当立刻依照汉律行刑,昭告百姓,如此才是上策!”
“难道押解道州府,甚至皇都洛阳审判吗?此番过程繁琐不说,此等罪大恶极之辈,押解道外地,如何平会稽郡民愤,何如?”陈宫言辞犀利。
“这..........这分明就是诡辩!”陈宫这一番话,气的青年文士身体颤抖。
“诡辩,我等依照汉律,依照形式,平息民愤,这是诡辩?依照汉律被你说成诡辩,你为汉吏,此等言辞,依照汉律又该如何?”陈宫步步紧逼。
“你.....”青年文士彻底说不出来话了。
老年文士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不知何时,衣衫早就被打湿了。
“太守大人,还请息怒,小辈年轻气盛,但是绝无冒犯之意,还请太守大人息怒!我等也是奉了刺史大人的调遣,还请息怒!”
中年文士,赶忙再次拉了一下青年文士的衣袖,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被这么一提醒,再加上被陈宫怼的哑口无言,青年文士也明白过来了。
赶忙拱手行礼:“小儿刚才一时糊涂,还行太守大人见谅,请太守大人见谅.......”
许诏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你多大了?”
“回禀太守大人,小人李文若,今年一十有九!”青年文士说道。
“李文若,可为丹阳李氏?”许诏问道。
“确为丹阳李氏!”
“真是年少有为,丹阳名门,年纪轻轻为州府文吏,日后成就不可限量!”许诏冷冷的说道。
“多谢太守大人!”
说到这,气氛好像逐渐缓和了过来,刚才陈宫辩论李文若的时候,许诏可是全程一言不发,全程黑脸,把老年文士给吓的冷汗直流。
“年轻有为,也不是你在我面前颐指气使的理由,就是你们李氏家主,也不敢在我面前这样实话!”
“你......”忽如其来的反转让青年文士一时反应不过来,刚才抬出了家门,许诏还客客气气的,怎么这时候画风忽然就变了。
“你什么你,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