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乌云密布的天空中,伴着长长惨叫的余音,掉下来一个人,砸在两幢摩天大楼之间绷得死死的碳纤维网上,深深陷下去,手舞足蹈弹起来十几米后,再次落向地面。不过这一次他的运气很不好,摔出了网外,直接和水泥地面来了个五体投地的接触。顿时象出笼已久的虾米一样,蜷缩在了地上,身体虽然还时而扳一板,白花花的*和娇艳的鲜血却已经从脑壳里面欢快地流出来,经过无意识抖动的嘴角,顺着乱七八糟的地面,一直流出几十米,流到了我脚下。
我赶紧拖着球棒跑过去,一挨近,朝着那颗痉挛到无法反抗的脑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棒,然后捏开脸颊,把特大号鞭炮塞进流着血水的嘴里,堵死,又往喉管里拍了拍,确保鞭炮全部灌进嘴里后,摸出火机,喜孜孜地点燃,掩着耳朵飞快往后跑。
碰——轰轰——脑袋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但马上就被更惊人的爆炸声掩盖。
墙面上,瞬间又出现了一堆斑斑点点快乐的血迹。
楼顶,需要后仰起头才可以瞥见天空的缝隙中,飞过一群惊惶的鸟儿。
第一个。
我在两层大楼的夹缝中,仰头望着天空,充满期待的站着。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
天空冷冷清清,吝啬地不肯再掉一个人。
我叹气,只好背过身,弓下腰,把毫无生气的尸体的两条腿搭到腰两边,一步一步,从两幢大厦的夹巷中往前走去。
夹道很长,遥远的快看不到尽头,只有远方的一条细线能给想走出去的人一点盼头。
一路上尽是污血,时不时遇得到老鼠,和近到几尺才肯飞开的肥乌鸦。
……
我站在夹巷尽头,背后是高耸入云的两幢摩天大厦,前面是空旷广阔的马路。
没有人,也没有车,只有一个孤伶伶的邮筒,伫立在人行横道的转角。
雾和往天一样的浓,站在马路这边,就只能看到马路那边野草的程度。
看看表,我把尸体稳在邮筒上,走入对面那浓得化不开的,汁一样的迷雾。
十步之后,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海水气息,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轮廓。
巨大,影影绰绰,很有些年代的旧式跨海大桥。
桥头有座缺了上半身的石狮,桥身年久失修还布满了青绿苔藓,桥的宽度刚好供两辆汽车面对面驶过。
我在离桥头两米的地方坐下,盘起腿,带钉球棒搁在腿的内侧,喜孜孜地望着前面缭绕的雾气。
宁静的桥面,嗒——嗒——嗒——,传来迟缓的脚步声,在前面停了一停后,再次嗒——嗒——犹豫……迟疑地响起……
一个脸上写满了问号的中年军人,抱着公文包,惊惶不安地站在桥头,左右打量。紧张过度的他脸上满是汗水,夹着公文包的样子倒像在夹着一个*。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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