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家都坐下,坐下,坐下,别都拄着那么紧张,让我来告诉你们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们都坐了下来。
因为王启年占了组长原来坐的那把椅子,所以我只能坐到原来王启年坐的提审的犯人坐的位置上,伸长了脖子听他讲案子。
我是司机,我不生气。
等大家坐好,王启年笑了,这笑容看着真的十分地猥琐和诡异。
“你们知不知道,什么是绳艺?”
组长摇摇头。
白泉益答道:
“是不是以前街头卖艺的那种,搭个架子,然后扯根绳子,耍杂技的?”
王启年一板脸,不高兴地说:
“怎么会是那种跑马卖解的玩意儿呢。不知道不要乱讲。”
王启年一脸陶醉地道:
“绳艺,是一门艺术,是绳索紧缚的艺术。绳子和女人一样都有着复杂而曼妙的迷人的曲线。绳艺就是通过对绳子各种技巧的运用,循环有序地把绳子与人体结合,对人体进行各种花样的捆绑,从而使绳子与人体完美结合成一道具有情致的艺术品,能给人带来视觉上和精神上的冲击和享受!是一门伟大的艺术。”
王启年一边说手里还一边不停地比划着各种曲线。
组长打断了他。
“是日本人?”
王启年笑着摇摇头,一副智珠在握的得意样子。
“不,更准确地说是日本女人!”
“女人?!”
我惊得几乎跳了起来。
“是的。女人!”
王启年咪咪笑着点点头,大家的惊诧让他十分的得意。
“年轻人,你还太年轻,不知道什么是纯洁的爱情!清代作家李渔在《笠翁十种曲·怜香伴》里就有过这样的描写,宵同梦,晓同妆,镜里花容并蒂芳。深闺步步相随唱,也是夫妻样。在古代后宫里,三千佳丽,皇帝应付不来,这样的例子也比比皆是。”
组长惊讶地看着王启年,努力地消化着这个惊人的讯息,然后翻翻眼睛想办法寻找着合适的措辞,过了一会才慢慢说道:
“死者是一名自梳女,是被她的日籍女朋友杀死的?”
王启年点点头说:
“她被捆绑的手法是绳艺中一种叫后高手缚,没有什么痛苦,但是牢牢地拘束住了手和上身。虽然凶手拿走了绳子,但在尸体上还是能看出捆绑的痕迹。而且死者没有做挣扎,说明是她心甘情愿地被捆住的,而这样的情况只会是出现在闺房之中增添情趣的时候。现在在国内几乎没有知道这个的了,而在我们的邻居日本那里却还广为流传。”
“那在她身上没有发现使用药物痕迹,从致命的那道勒痕分析,绳子是慢慢收紧的,死者为什么也没什么挣扎的动作呢?”
白泉益跟着问道。
“给你们做尸检的人非常地高明,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这份验尸报告是我见过的最细致严谨的一份报告。说不定就是我的哪位老朋友写的。”
王启年接着说:
“不错,死者基本上没有挣扎,为什么呢?因为她狂热地爱慕和盲目地信任她的恋人。这是一种疯狂的一不小心就会要命的游戏,我也只是听说过,还从没有见过,但玩到快要窒息的时候就应该松手的。死者万万不会想到恋人会要了她的命,稀里糊涂地就死了,也就来不及挣扎了。”
组长抱起手臂问道:
“为什么说凶手是女人?”
王启年竖起三根指头道:
“三个理由。一个是绳子勒的深度,凶手的力气不大;第二个死者年纪那么大了,还没找过男朋友,很有可能就是心理有问题,在家人和同事的描述中,她的穿着、谈吐、爱好,都看得出来她心里是厌恶男人的;第三就是捆绑的手法,有两个地方捆错了,用的是自缚的手法,也就是自己捆自己,而男人都是捆女人,是不会捆自己的。”
说完,王启年昂起头骄傲地道:
“这些东西他们不懂,怕是连想都不敢那样去想,又怎么可能找到真正的凶手呢?”
组长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张稿纸,上面是我们来之前抓了章天桥的差要她抄的一篇散文。
“现在你帮我们分析一下这个写信的人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最后,回去的车上多了一个人。因为车里的气味不好,大家都摇开了一点车窗,连组长也是。
我是林千军,我感觉今天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后,我对美好爱情的憧憬被玷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