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大多数人这样度过一生好像欠缺点什么。我承认这种生活的社会价值,我也看到了它的井然有序的幸福,但是我的血液里却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渴望一种更狂放不羁的旅途。我的心渴望一种更加惊险的生活。
我叫林千军,我是一名军人,而且还是一名特工,目前在国家最高机密的一个情报小组里工作,虽然进组以来我的工作经历可以说是*迭起、精彩纷呈,但我还年轻,而且并不那么天才,我琢磨不清那些只言片语、资料档案中的刀光剑影、骨山血海,有时候居然会厌倦一成不变的生活,暗地里隐隐约约地希望出点什么事情让自己能大展拳脚才好,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我倒宁愿不要发生才好。
我从城里和局长接头回来,按照局长的指示将整个过程和局长的话详详细细、一五一十地向李晨风进行了报告之后,李晨风没有做声,只是表示他知道了,要我不要告诉任何人,然后就打发我回宿舍休息了。
在组里没事做的话,日子过得很慢,在邕城市的小队不时通过密线会传一些东西过来,要求基地这边进行核实确认,比如周天天的身份信息、字迹、指纹,甚至还有搭军机秘密送回来的一小管血液样本,估计是刻意在他们学校里搞的一次大规模的体检后取的样,但考虑到“蝴蝶”的特殊性,暂时没人能判断他是或者不是,只能先侧面地观察着,期待能发现更加直接的证据。
这些事情都由别人在做,我的任务就是给艾达帮忙,艾达一般不能离开基地,就是负责基地的安全保卫工作,这种常规性工作该注意到的地方早就已经是铜墙铁壁了,即使有漏洞也不是我可以发现得了的,所以也是一个闲差,顶多是多查几遍岗的事情。
但是工作中总是会充满了意外,比如接下来发生的这个。
京城的夏天总是来得特别早也特别热,整天都会让人昏昏欲睡,到了正中午的时候,军营里操场上蒸腾着热浪,道路上空空荡荡,一切都是无声的,就连时间的流动都被晒得感觉是慢腾腾的。
今天是我休息,也没什么事,于是我就在宿舍里躺在床上午睡一会。
“砰!”
远处传来了一声清脆并短促的声音。
是枪声!
基地里面有人打枪!
我一个激灵就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背心上全都是冷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我往枕头底下赶紧一摸,掏枪在手就往值班室那边冲。
“哪打枪,哪打枪?”
谭燎原一边喊着一边光着膀子赤手空拳地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我还来不及和他说话,就感觉身边一阵强风掠过,王艾达穿着迷彩短裤和紧身背心一声不吭地已经从我身边冲了过去,她手上拎着一支苏修的SVD狙击步枪,我们是往楼下跑,她是往楼顶上冲,那里是制高点,按照紧急处置方案,她的阵地在那里。
“慌什么!都到自己的岗位上去!肖雨城!”
“到!”
楼上李晨风一声大吼,整个小楼都听到他的声音,我边跑边听到肖雨城在不远的地方应了一声,我是组里的负责和警卫连联系的联络人,必须第一时间赶去值班室应变。
“你和林千军去看看,怎么回事?其他人,保持警戒!”
“是!”
整座小楼在李晨风吼过之后迅速变得静悄悄了,只有组里的同志各司其职,外围负责警戒的密保的人都提高了警惕,几个哨位上都露出了乌黑的枪口,充满了肃杀的氛围。
我和肖雨城拎着枪向着枪响的方向全速跑着,在我前面可以看到毕诗林带着几位执勤的战士全副武装地在向前冲刺,基地幅员很大,但大部分设施都是封存空置着,理论上这个基地里应该存在着几处隐秘得天衣无缝的地下通道的出入口,但是从未打开过,具体在哪里估计连毕诗林都不知道。
“哪里打枪,谁干的,有什么意图?”我边跑也在边考虑这个问题,在这么戒备森严并高度敏感的地方响起了枪声,这情况真的是诡异而又严重。肖雨城的身体素质不是那么地好,抛起来有点喘,我不得不稍微放慢一点以配合他的步调,但是忙乱之中他穿得整整齐齐的,不知道事发的时候他在做什么,不过他一向都是蛮注意外表仪容的。
前方就是一个后备的军火仓库,随时准备着可以动用的那种,那里有警卫连的一个哨位。跑过一个弯,现场已经在眼前了。
一名战士倒在地上,地上一滩鲜血,旁边有一个战士跪在地上一手托着那名战士的头,一手按住他胸部的伤口,手上全都是血,在那里哽咽,远处的哨岗的门边丢着一支张开了刺刀的步枪。
我看到比我先到一下子的毕诗林,他站在边上铁青着脸,肃立着,然后举手摘下了军帽,然后重重地低下了头颅。
我和其他几位战士也跟着肃立默哀,为这位年轻的战友送行。
虽然知道情感上不是很合适,但是那边还有二三十号人剑拔弩张地等着这边的消息呢,所以默哀礼毕,我还是马上就问了毕诗林。
“毕连长,怎么回事?”
“据哨兵交待,是他的枪不小心走火了。”
“走火?”肖雨城只是望事发现场看了一眼,便追问道。
“嗯!走火,目前周围都没发现任何异常情况,我们还要等候调查和处理,我马上要给团里打电话,向他们报告这事,有什么新情况立即向你们通报。”
“好的,你在这里处理吧,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我了解了情况是意外的安全事故,不是针对基地乃至专案组来的,就松了一口气,打算回小楼去了。
“嗯!你们那里要紧,你先回去吧。”
临走之前,肖雨城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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