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给我和章天桥听过,说他一思至此,心头不免泛起层层波澜,酸甜苦辣顿时涌了上来,让他倍感唏嘘。因为这两起案子都与同一个人有关,那就是主席的夫人云鹤而分外地敏感。
54年的时候,云鹤在浙省度假时收到了从魔都给她寄的一封匿名信,披露她30年代在魔都的历史问题和绯闻。云鹤见信后老羞成怒、大发雷霆,跑去跟浙省的书记和公安厅长说,有人给自己写匿名信,诬陷她,矛头是冲着主席去的,她坚称自己30年代在魔都的历史是清白的。于是转背云鹤就把事情捅到了天上,直接惊动了主席和总理,然后由公安部部长亲自挂帅负责侦破工作,成立了号称“18号案件”的专案组开始侦破,因为牵涉到30年代在魔都的地下工作者很多都是现在在当地情报系统的工作人员甚至领导,所以当时年轻有为并崭露头角的李晨风就被抽调到这个组里工作过。
当时魔都市公安局和浙省公安厅主要领导全力以赴,投入侦破。由于匿名信封上写有“华东”的字样,信又是从魔都发出的,侦查部门将重点放在魔都市党、政部门和30年代曾经在文艺界工作过的人身上,但由于嫌疑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案件一时未能侦破。
后来魔都换了书记,更是亲自挂帅负责案件的侦破,抓得更加地紧了,“18号案件”专案组有100多人,每隔几天就要开一次碰头会研究案情。专案组先后收集了800多个嫌疑人的笔迹,凡是过去和云鹤关系不好或议论过她、说过对她不满话的人,如30年代云鹤在魔都居住的房东的女佣、魔都文化界知名人士的夫人等等,都作为了嫌疑对象,专案组在秘密提取众多嫌疑人的笔迹,其中发现了有一位嫌疑人有作案的条件和思想基础,有重大作案嫌疑,而且鉴定笔迹相似,专案组一度以为距离胜利破获案件只有一步之遥了,但好在当时的政治氛围并不是像后来那些年那样,专案组经过严谨细致的大量秘密调查,并没有掌握到可靠的直接证据,仅凭相似笔迹,还不能定案,侦破工作陷入僵局。案子一时破不了,但专案组对此案一直没有放弃侦破。仅公安部门就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在这个案子上继续进行侦查。
第一封匿名信还没有侦破,就在云鹤多次过问案件侦破进展情况,怀疑专案组里有人捣鬼,对专案组非常地不满的时候,时隔5年,第二封、第三封匿名信又出现了,还是披露云鹤的历史问题,还是寄给她本人。
59年春,云鹤赴魔都为主席出席即将召开的党的一个重要会议打前站,检查会议接待工作准备情况。在魔都的第三天,她下榻的饭店负责人给她送来了一封请她“亲启”的信。她当时还感到疑惑:没有人知道她住在这里,怎么这么快就有人给她寄信呢?她打开信封拿出信纸读了起来,一张白皙的脸渐渐变得绯红,接着转为青白色,继而又变得煞白,随后就气得晕倒在沙发上,把随行人员吓得要死,却被她以低血糖的名义遮掩过去了。
当晚,她的密友、情报界大佬张榕抵达魔都并来看望了云鹤,云鹤将匿名信交给张榕阅读。张榕读后说:“不得了啊,这是一起特大政治案件”。但当时他们两人还没有后来那么蛮横无理的权势地位,即使先要有什么动作也必须要等中央给事情定调才行。
几天后,总理抵达魔都,云鹤和张榕一起向他汇报匿名信事件。总理马上把公安部长叫到自己房间,指示要迅速侦查匿名信案件,限他10天内破案。
总理对这个决定作了解释:“为什么要迅速调查呢?这并不是因为收信人是云鹤同志,而是要考虑这样一个问题:中央在魔都举行这次会议,是高度保密的;同样,会议代表的行踪、住处等也是必须保密的。云鹤同志虽然不是会议代表,但她的特殊身份和目前所担任的工作,具有与会议代表同等的保密性质。她在魔都的住处对外是严格保密的,可是怎么会有那样一封信件准确无误地送到她的手里呢?这是一个疑点。这个疑点关系到我们的保密工作,甚至关系到这次会议的安全。所以,我们有必要对这封信件的来龙去脉进行调查。”
公安部不敢怠慢,立即安排刑侦专家火速飞往魔都,和魔都市公安局20多名资深刑侦专家组成专案组一起破案,倒霉的李晨风又因为张榕已经介入了此事,被所在情报单位以情报支援的名义打发到专案组里帮忙。
我叫林千军,林是林冲的林,千是千万的千,军是军人的军!我在会上走神,是因为想到了李晨风曾经跟我和章天桥讲过的那些故事,李晨风之所以跟我们讲这些故事,是因为那是他的经验之谈,和我们正在和将要开展的工作有着直接的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