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没有帮您把开水准备好。要是再让您自己来拿水的话,被我们所长看见会扣我工资的。”那个女孩子诚惶诚恐地回答道,眼睛里满是乞求的眼神,希望我网开一面,放过这件事情。
“哦,会这么严重啊,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那我怎么去跟你们所长告状啊?”我以开玩笑地口气说道。
“我叫赵湛,湛蓝的湛。”女孩子见我开她的玩笑,顿时就不紧张了,毫不扭捏就爽快地告诉了我。
“呵呵,咱们总理的家门啊,我怎么敢打你的小报告呢,放心吧,快回去吧,这个时候大家该起来了,服务台那没人可不行。”我关切地说道,尽显首都来的年轻首长的风度。
“谢谢沈主任。你们房间里的洗漱用品都是我们所里新买来没有用过的,您可以放心用,那我走了。”这个时间段院里离了服务员真不行,赵湛也急着回去,但我还有最后一个小小的问题所以又喊住了她。
“哎,小赵,你是所里的临时工吧?”
“啊!是啊!首长您是怎么知道的?”赵湛惊讶地看着我,我微笑着回答道:
“我猜的,没事了,你快回去吧。”
看着赵湛出门后小心翼翼地帮我把门带上,我为自己的日常观察判断能力训练成绩加了一分,从这件小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这个陆所长真的是名不虚传,把招待所管理得井井有条啊!就是酒量太大,昨晚上把我灌醉,他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近江的天亮得很早,在早餐前,我和白斯文在招待所篮球场边上见了一面,吕丘建穿着解放军报社的10号球服和一群早起来这里打球的年轻人玩得热火朝天,我们就站在边上观看并给他们加油,小吕的篮球打得很好,把那帮本地的男子汉们虐了一遍,帅气的动作吸引了众多出来锻炼的旅客和招待所工作人员驻足围观,并不时叫好。因为大家娱乐活动的缺乏,所以爱球懂球的人不少,有的还临时组队要加入到比赛中来,气氛十分地热烈。
他们打的是三个人的半场球,小吕这一边已经连胜了好几局,雄霸了篮球场,笑眯眯地看着输了的队员用头把球顶进篮框,这是首都那边玩半场对输球的惩罚,也被小吕给引进过来了。
“你们这小伙子球打的真不错啊?”白斯文过来跟我搭讪,“是啊,他是我们报社篮球队的主力,就爱打个篮球,喊都喊不住。”我边看球边回答道。
“那你怎么不上场啊?”
“我要是上场的话,对手就更没有机会了,现在他们还能趁我们小吕的队友体力下降的机会大一点配合,我刚才去跑了跑步,看会球等吃早饭。”我穿着报社里的23号球服,大言不惭地回答道。
“你们是解放军报社的吧,我是粤省公安厅的周佳。”白斯文一本正经地做着自我介绍。
“我叫沈默!是来这里采访的。”
我们两个人握了握手,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了两个人认识的过程,原来那个装老朋友的方案并不太靠谱,因为我们两人掩护身份的关系,显得有点牵强,于是就在这里多此一举了,只要两人相见如故,以后有些接触走动就至少看上去很正常了。
然后一边看着球,我一边把清早从刘国亮过来的事情统统告诉了白斯文。
“这个刘国亮有问题,你先小心应付,等老李他们过来了,一定要派人查一下他的情况和动机。”白斯文先是小声地说着,然后再大吼一声,“啊,好球!”球场上,吕丘建晃过两个人的堵截,一个跨步上篮,球应声落网。
“嗯!我知道的,问题是吃完饭我们就要去部队采访应付一下了,两个目标怎么办?要不我找机会提一下,说是抽查一下机械厂的民兵训练情况,再找下线索。”我一边跟着大家鼓掌给场上的人打气,一边建议道。既然来了就要做正事,为了这个掩护身份耽误很多时间就划不来了,现在的厂矿都有民兵组织,民兵训练情况也正是我们采访边海防工作的一个重要内容,打着全民皆兵、劳武结合,兵民是胜利之本的旗号,去看个工厂很正常。
“馊主意,人家是希望你唱颂歌的,现在都在大搞经济了,万一那个厂子的训练情况不行,还以为你是来挑刺的呢,不要节外生枝。”白斯文毫不客气地打了我的扁担,好在围在周围的都是我们的人帮忙把外人隔开,估计白斯文是在对我早上把枪给掉出来了的事情生气,借机敲打我了。
“不要着急,你们就去忙你们的,估计老李他们很快也要过来了,到时候你们组就按部就班做你们的事,先不要和这件事有正面接触,尽量隐蔽起来,不要被人看破手脚。”白斯文接着叮嘱道。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这时候招待所餐厅“铛铛铛”地敲钟开饭了,我们的人就各自散开了,跟着急着吃饭的队伍进了餐厅。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跟地下党接头似的,这叫个什么事啊!
我一边就着炒榨菜和虾酱喝着白米稀饭,一边啃着白面馒头寻思了起来:因为情况变化太快,我们两个组的第一步棋就差不多给走死了,为了留楚沐方一条小命,李晨风他们在闽省就动用到了副书记,还是以这么直接干涉地方工作的方式,白斯文还说李晨风他们会尽快赶过来接手开展工作,那么他们又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近江县,然后能插手到楚沐方的案子,借助当地的力量找到楚辞,又不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和身份呢?
一时我有点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不过还有时间,我可以慢慢想,然后等他们来了的时候对照一下,锻炼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