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活时人聚堆,无事生非说的就是这类人。
有个膀大腰圆的司机抽完烟,在烟头吐了一口痰丢在地上,等刘考去捡。
刘考是傻,上小学时赵雁翎带着的馒头掉地上他就捡着吃,视卫生于无物。可随着长大,这小子脑袋略微灵光了一些,看了一眼烟头就绕过去。
那司机就贱了吧搜的说:“刘考,你要把这烟头捡起来,我给你十块钱。”
刘考一听还有这好事?他想都不想,捡起烟头在地上蹭了蹭,把上面恶心的粘液弄干净就揣兜里。
“给钱。”
司机耸肩:“没钱。”
“给钱,说好了十块钱。”
司机收起笑:“滚蛋,逗傻子玩呢,不滚蛋我他妈削你。”
刘考垂头丧气,吓得缩缩脖子,人却没走。
司机抬腿就要踹,忽然觉得后衣领被人扯住,单腿立足不稳狠狠地掼在地上。
“我操尼……”
44码鞋底子把他嘴堵上。他抬手,“pia”,手背多了一道凛子。
赵雁翎弯腰,从他上衣兜里捏出十块钱,递给刘考。刘考欢天喜地,小心的把钱揣怀里最干净的那个兜。
“大翎子,你回家么,能捎我回去吗?”
“走!”
司机起身,瞪眼扒皮的。赵雁翎把鞭子甩的嘎嘣脆:“别说不给你报仇的机会,盘山岭,大翎子,一提都知道。找不到人就找二肥子,想去多带点人,就你这操行的人少了不够我们削。还有,操你吗的再看见你糊弄傻子,别说我把你腿打断。”
样你们见四见四什么四带皮鞭地男银!
司机不甘,回车上取了个扳手气势汹汹的过来。刘考见势不妙,拉开车门窜到后座,把门关的死死的。
赵雁翎就那么静静地提着鞭子站着等着,司机的冲势为之一滞。他膀大腰圆,但多是虚胖。赵雁翎身高体壮,腰背拔的挺直,那是真的强悍。现在的天气还要穿外套,他却只套了个t恤,袖口撑的要爆开。人比人得死,司机虚了。
周围的司机噤若寒蝉,平时称兄道弟这会儿就没一个伸出援手的。
“来啊,等你麻痹的啥呢?”赵雁翎往前走了一步。“不会用扳手?用我教你不?”
雇佣兵都被干跑了,你个龟儿子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像?
司机往后退了一步,被马路牙子绊倒摔个屁蹲。
淬口唾沫,不屑的上面包绝尘而去。
车上,赵雁翎看后视镜,刘考正给烟屁股扒皮,把剩余烟丝捏出来。
见此,他摇摇头:傻子就这点好,事情过了马上就忘,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就见刘考把烟屁股都拔完,垃圾丢出车外,然后拿出那种卷蛤蟆嘴的烟纸,将烟丝包上。他的脸皲的严重,手上皮肤却很细腻。这货也是心灵手巧,竟然把烟丝卷的倍儿直,插在烟嘴上,用一根笔管挤压出的固体胶粘上。要不是看烟嘴的海绵发黄,赵雁翎几乎以为这是一根新烟。
绝活啊!
他问道:“你卷烟干嘛?”
刘考理所当然:“抽啊!你来一根?”
“你自己享用吧,百家牌我抽不惯。”
刘考拿一次性的塑料打火机把烟点上,惬意的吞云吐雾。
赵雁翎问他:“除了卷烟,还会别的么?”
“会啊,我会编筐,用竹坯,一个能卖十五块钱,埋汰(脏)的卖十块。”
“回去编一个卖给我,看看你手艺。”
“你帮我打人,我送你一个。”
“……”
正和傻子闲扯淡,电话响起。
打电话的是李广,让他去京城配合宣传。这是应有之义,赵雁翎说好,明天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