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不明其意,喃喃自语。
一旁的金跃突然脸色大变,他咬牙切齿道:“爹爹,他这是在咒你!”
金县丞缓过神,送钟送钟!这不是要他金县丞死吗?
金县丞只觉胸口疼痛,他指着唐杰连说三个好,冷声道:“咱们走着瞧,看看是汝给老夫送钟,还是老夫给汝送钟!”
唐杰得意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金县丞作恶多年,可千万得小心天黑路滑啊!”
“哼!”
对方伶牙俐齿,金县丞吵不过唐杰,便转过头喘气,想到唐杰给他送钟,胸口越来越闷,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口热血。
吓得金跃赶紧欲带着去请郎中,金县丞摆了摆手,他虚弱道:“悦儿爹这是心病,吾要亲眼见那小子倒下才肯甘心。”
一旁的孤狼脸色难看,在塞外,遇到冰冷天气,孤狼出来寻找食物,它不会主动攻击与它实力相当的生物,而是一点一点消耗,在精神上折磨对方,直至托死对方。
他提醒道:“主公,此人留不得!”
唐杰怕了,他没杀过人,原本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杀人,起初他打算囚禁金县丞,放金家人生路。
当他看到金县丞吐血也要斗倒自己的时候,他是真的害怕金家人日后报复。以前荆棘绑架他,他发誓要杀荆棘泄愤,也只是当时有那想法,过后便不在那般强烈。
养虎不成,反咬一口,畜生便是畜生!
唐杰语气里听不到任何感情,道:“吩咐你的准备好了吗?”
孤狼大喜,他拱手道:“主公放心,我给了那人大价钱,他绝对不会说出去。”
“好,听我口令行事。”
张启云再次望向唐杰,只觉得对方精神风貌已与以前不太一样,他仿佛闻到了血腥味,左右四顾,并未发现异常。
几名官兵领着县里大小的商铺老板有了过来,田老板见到唐杰,首先就跪在了地上,其余人见了,也纷纷下跪。
“诸位可是签了协议的,根据协议内容,涨幅不得超过十个百分点,粮价平日一石三百文,就算要增长也不得超过三十文。诸位当着百姓的面,给本官一个说法!”
说完,唐杰命人将那份画押的协议举了起来,供更多人看见。
田老板,吓得半死,连连求饶道:“大人饶命,小的们不识字,并不知上面的内容。”
其余的人也开始纷纷磕头求饶,嘴里嚷着并不知道协议上的内容。
“好一个不识字就推脱责任!”
唐杰抽出孤狼腰间的长刀,浑身散发腾腾杀意,道:“金县丞给了你们睁眼说瞎话的胆子,今日本官就要看看,是你们胆子硬,还是本官刀子硬。”
金县丞见状,双腿吓得哆嗦,却不敢后退,他结巴道:“这里有这么多百姓,大人莫非是想严刑逼供不成?”
跪在地上的商人,看见唐杰抽到,冷汗直流,早就吓得半死,听闻金县丞发话,这才稳住阵脚。
“哼,公道自在人心!来人请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