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展的眉骨下、那凹陷的眼睛里流露着茫然。
“大妈,您就再挂一遍吧,如果今晚不把事情解决了,那我可怜的妹妹可就没命了。”文凯抑制不住内心的焦虑,似乎是在哀求。
老人紧锁着眉头,情绪很是低落:“这强子,和他死去的父亲一样倔强,过的话,从来不改口。再挂也是白搭。”
“大妈,就拜托你啦,如果他接话,你就赶快把电话给我,我来跟他。啊?”文凯用手摇着老人的胳膊恳求道。
老人暗淡的眼神中,饱含着同情,怜悯和无奈。那只干瘪颤抖的手,在电话键盘上停留了片刻,终于落到了数字上。
“妈,我想您要是有要紧事,就简单地,我真的有大事要办!”强哥心情显然急不可耐。
“喂——强哥,没想到吧,我周文凯现在就在你母亲的家里,你自然会知道我来的目的吧,我只要你一句话,把我妹妹放了,不然就别我大逆不道了”
“你想干什么?姓周的!”
“干什么,这还用我吗?我再警告你一次,把我妹妹立即放了!”
“……好,我答应你,但有个条件,你不能让老人家受半惊吓!我马上回去。”
强哥驱车赶往医院,就是为了证实一下文霞的伤势,可那不幸的消息使他差晕过去。文霞肾脏因受外力强烈击打破裂,失血过多抢救无效而死亡。文霞的意外,让强哥如雷灌耳,他如同受惊的困兽,惊恐万状。他是在为文霞的死伤心吗?
他的母亲控制在文凯手中,他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他母亲的生命也同样有着失去的危险。怎么办?
“觉包吗?我是强哥,疤脸现在躲在你那是吧?”强哥突然掏出电话。
“是,强哥,他现在已处置完伤口,正躺在里屋休息,您有什么吩咐?”
“好,从现在起,你务必把疤脸给我盯住,看好他。千万别让他跑了,要是在有什么差错,我就拿你试问,听到没有!我马上过去。”
门被迅推开,几个壮汉,如同拖一只病入膏肓且垂死挣扎的野狗,将疤脸从被窝中拽出,痛的他“嗷嗷”直叫。
“强哥,强哥,我都病成这样啦,你要做什么?”疤脸似乎心怀不满,隐含愤怒。
“你***,你闯下多大祸,你还问我干什么,告诉你,等会我要把你交给你负罪的家属那里,致于你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带走!”
“强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就……”
“来呀,去拿卷胶带纸,把他嘴给我封住!”强哥严厉的脸上含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