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凯自从离开了大西南,漂流到东南沿海这个镇以来,细细想来,已有好久没有从容地坐在华丽的酒店里美美地品尝酒味芳香了。如今坐在这里,真有一种狭义的感觉,尤其是被人宴请的份上,心里格外快活。
“来、兄弟,请坐!”钟老板十分热情地伸手示意文凯落座。
“兄弟,别这么讲,既然我们走到一起就是缘分。得!咱们谁也别客套,都坐下!”钟老板扫视大家一眼谦和地道,并把外衣脱下,递给了女服务员。
“行,老板,那我们就不再客气了。”文凯挨着钟老板坐下。
文凯落座后急忙从兜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支双手递给钟老板。
“哎,这位兄弟,你这就见外了,你要是拿我当大哥看,就别整那么多的礼数,太俗了!”老板洒脱地笑道。
“钟老板,此时我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表达我的感受,可我要对你,大恩不言谢。”
钟老板眼睛一亮,“嗯,是个讲究的人,我没看错人。”钟老板侧头对那壮汉:“你把菜谱那给兄弟。今天吧,是我宴请弟,弟还是你亲自菜吧!”
文凯礼节地将菜谱接过来,“钟老板,昨天的事就劳烦你大驾,现在又让您破费,我……还是随意吧。”
“你的意思是叫我来,那好,如果我完了,你可别不吃噢!”
文凯略思片刻,“好吧。”文凯合上账本,将服务员叫到身边,流利地出几个中等价格的家常菜。
女服务员刚要转身离去,突然又被老板喊住:“等等,咱们也别失礼,这位女士您喜欢吃什么。”
红受宠若惊,连忙道:“谢谢老板,我也随意。”
服务员利落地给各位斟上茶水,摆好杯碟碗筷,复述完索定的菜单便轻盈离去。
包厢内响起了悦耳悠扬的乐曲,隐隐约约的给人一种轻盈飘逸的感觉。现在许多上档次的酒楼饭店,因目前的经济萧条,都绞尽脑汁地上服务项目,其目的就是力所能及地为顾客提供优良的服务,以求得‘回头’的顾客。
“姐,谢谢你的热情服务,现在你可以去休息去了!有事我们再喊你好吗?”
“是,先生。如果您还需要什么,可以按桌子台面下的按钮,我们会及时前来听候吩咐。”女服务员倒背如流地头笑道。
“来来来!”钟老板喜气洋洋地站起身来将斟满的啤酒高高举起,“这第一杯酒,算我为兄弟的平安无事干杯!”
一桌人站起身来,四双眼睛一闭、身子向后一仰,杯杯见底。
“这第二杯酒,是庆贺我们大家的结识,干杯!”老板眼里瞬间泛着‘红’。
“来,干!”
“干!”
“钟老板和文凯天南地北地谈论人生、谈人性,乃至家庭、国家云云。似乎有讲不完的话题,唠不完的嗑。红和壮汉完全就是个陪衬。几个人不知不觉都有些醉意。
“兄弟,大哥问你一句话,你可要当实啊!”老板漂亮一眼文凯,亲自举瓶将文凯的酒杯斟满。
“老板,您!”
“你有前科吗?”老板用审视的目光盯凝着文凯。
“嗯……没有。请问您怎么有这样的疑问?”
“我再问你,你不是个做生意的人,你是负案跑过来的嫌犯,对吧?”老板紧逼不放。
“谈不上。”
“好!你现在已经告诉了我,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老板眯缝着眼睛端详了文凯好大功夫,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到桌上,伸出手指,将票单推到文凯的面前。“你能不能为我去修理一个仇人?”
“只要不让他命归西天,当然可以。”文凯斩钉截铁。
“好,快人快语!”
“我是看在老板相救的份上,是报答!”文凯高傲的神态里充满了自信。
“我只要他留口气。”
“那人什么背景?”
老板凑到文凯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