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幅模样,摆明了是要和自己耗下去。这里是城主府,外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倭寇,自己哪里能和这帮子人耗得起。再如今五十玄衣轻骑八成都已被那白袍屠戮,此时城外锐歌统领的动静也早就被这些倭寇掌握,而统领还被蒙在鼓里。万一此时出了什么变故,城外两千玄衣轻骑,只怕就要全军覆没,这般大的干系摆在眼前,狗剩如何能耗?
想至此处,狗剩忍不住便喘了两口粗气。
那女人哪里不知道狗剩是何想法,她心中明白,虽然自己现在受制于人,但想来无论如何这位宋家七公子都不会对自己大下杀手,反而还要依靠着自己以为自保。明白一,这位宋公子,便是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所以她丝毫不见慌张,反而笑着对狗剩道:“一直还以为公子是个怜香惜玉的可人儿,却没想到竟是这般粗暴,不解风情。”
听到这番话的狗剩心中更为烦闷,他本性是随意洒脱,虽然有郁结事,却常常不露声色。但此情此景,却容不得他有半丝的调侃戏谑意味儿,当下一皱眉头,问道:“你对我怎么这么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还能什么来头,倭寇啊”
狗剩因是在她身后挟制着她,所以并不能看到这女人的表情神色,单听她这么,倒真像是倭寇。可狗剩明白,一个倭寇而已,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御物境,也就是东瀛所谓的上忍甘心贴服。何况就算此时在帘幕外的那人,实力恐怕也不容觑。这一切扑朔迷离,不管是哪一,都不好,单单倭寇二字,只怕远远无法诠释这几日来——又或是这几个时辰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蓦然间,狗剩想到了一个惊人的可能性,低低脱口道:“莫不是,这里有东瀛国的参与”
那女人的眼睛忽然眯了起来,猛的银铃似笑了两声,却不一句话。停了停,他仰头望着帘外一动不动的那个栗色衣服男人,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宋公子啊宋公子”这女人语气顿时间便充满了可怜与惋惜,继而微微叹着气接着道:“你身上有很多我很感兴趣的东西,原本想着,此间事一了,便将你带回东瀛好生慢慢琢磨,可现在,却由不得我好奇了。”言外之意,竟是要让狗剩活不下来。
狗剩并没有将她这句话放在心上,而是对她话里所指的另外一层意思感到了莫大的震惊与慌乱:难不成真的是东瀛国对梅州事变有所参与?若真是这样,那此事就复杂的令人意想不到了。无论是京都还是宋家,只怕都始料未及。而且放眼神州,谁人能想到远洋东瀛一个弹丸之地会有那么大的胆量和野心狗剩心中波澜顿起,一时间竟是有些发愣。
他略微沉默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道:“难不成你们还想将此间事瞒下来”
“有何不可?”那女人反问,笑道:“若是没人知道这里会有白袍出现,我们为何瞒不下来?”
“可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这件事,总是要瞒起来的,否则还有什么目的可言?”那女人笑着再反问一句,举起手细细看着,停了一下才笑道:“你若是死了,知道白袍行迹出现在梅州的,就只有和你在一起的那两个人了。嗯是要尽快处理掉这两人。”
话音刚落,狗剩还未来得及惊讶,就听到帘外的那人低低急速了一段话。狗剩一愣,他自然是听不懂的,却见怀中的女人沉默了一会儿,忽而笑起来,道:“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卖一个人情。想来就算让他出了梅州城,也自然有人替咱们节制着这位王大人,不让他胡言乱语!”
这句话听着像是对帘外那人所,可用的却是神州话,分明就是专门给狗剩听的。狗剩眉头紧皱,一时间竟是听不懂这女人在些什么,可是微微一凝神思衬,心中顿时间像是被谁往波澜不惊的平湖里投了座万仞高山,竟是连手中毒针都抖个不停,一时间连那一直戏谑嬉笑的女人都吓的花容失色,喝道:“公子还是留神些!”
狗剩深吸一口凉气,然后再缓缓呼出,一连几次后才平复了心情,同时稳住了拿捏毒针的手指。他的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不久前往梓丞快要遇险的时候那一挂银河流泻般的天外白光,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你们在吴国有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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